嘴唇上一闪而逝的柔软触觉,是白脂玉一样的耳垂。
好似有人在耳畔放了一束烟花,景箫维持着这个半跪着耳语的姿势,呆若木鸡。
然而她,毫无所觉。
甚至仍旧气呼呼地控诉他:“这种情况下就不要开玩笑了!”
就算他想开一点特殊的玩笑,你这粗大的神经,也不一定能理会深意。
景箫哼了声,扭过脸坐到一旁。
江衔蝉气归气,不过他别扭的恐吓倒是给自己提供了一丝灵感。
江寻鹤爱莫能助,但或许沐青鸢给她的虹练碎片能派上用场。
江衔蝉摸出那片碎绸,稍稍注入一丝灵力,就像哪吒的混天绫一样不断地长长长,很快便成了飘逸的长练。
“这是沐师姐的法器。”景箫往这边看了几眼,他又是何等思维敏捷,不用江衔蝉解释便明白了她的用意。
虹练可以无限伸长,也可以无限分裂,无论有几个出口,出口外又是什么,它都能准确无误地将讯息提供给屋内的他们。
难得……江衔蝉能想到这个。
“把手给我。”她伸出手,“如果我们够幸运,正好碰到沐师姐在外面,她一定能把我们拉出去。”
景箫好似有些犹疑,江衔蝉以为他是不信任自己,又催了一遍:“别犹豫,犹豫就会败北,相信我,我能带你出去的。”
他不由在心底失笑,因为从来没想过对他说出这种话的会是江衔蝉。
无论从意志和实力上,她都不像是能说出这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