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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一队禁卫拦在他面前,“再往前走一步,你就是不赦之罪!”

定王手中的宝剑有点握不稳,满头冷汗顾不得擦,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不能退,今晚是立功的好时机。

更何况,自己还撞上了江门宗的一位小仙姑,这说明老天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你、你别再过来了……”他喃喃道:“我一定要保护好父皇……”

大概是后半句话过于天真,面前人死水一般的表情有了点起伏。

“我要找一个人。”

景箫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将刀尖上一截断臂丢下,“她被你们骗到了这里。”

大约是心底太过恐惧,定王不自觉被他带偏:“什、什么人?”

景箫的目光忽地在他身上停住。

他闻到了一抹轻盈的香,是那晚他施在海棠花上的幽香,宛若盛开在石缝中的一株纤细嫩芽,在满殿浓重的血腥味中坚韧地摇曳。

“咳咳!”少女的身影从断垣残壁后露出。

江衔蝉挥去飞舞的烟尘,一脚一个血坑,撑着膝盖喘着粗气。

就见面前忽然落下一道身影,好似包裹着一团漆黑的火,但这团火刺骨冰冷。

她看进对方深邃如幽潭的眼底,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场,抬起手打了个招呼,“我、我一个人逃出来了……”

景箫垂目端详着她,面无表情。

这个状态明显不对劲,江衔蝉怕他此时突然来个失忆的狗血情节,为防万一拿出了早攥在掌心的海棠,递到他面前,“你还记得这朵花吗?这是你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