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许如月听她娘所言,知道竟是因为容家老太太她的亲事才迟迟没有着落,对楚虞又更恨了几分。
也正是那日端阳之后,楚虞便回了林宅,但却日日去路宅给老太太问安,只这儿天儿实在热,老太太心疼她两头跑,又留着她在院儿里小住了两日。
陪老太太在院儿里用膳时,老太太手中的竹筷一顿:“用完饭后你去瞧瞧容庭那小子,说是病了,也不知好谢。”
楚虞一怔,点头就应下。
饭后,楚虞扶着老太太回屋里,又折了出去,脚步略有迟疑的往霁月轩走去。
本就是相邻的两个院子,不多久便到了,正迎面撞上从里头出来的路临。
路临一愣,瞧着她的眼神都有些不大一样,笑着道:“楚姑娘怎么来了?”
楚虞目光错过路临看了眼里头木门紧闭的屋子:“外祖母让我过来瞧瞧,说是庭哥哥病了?”
路临艰难的扬了一抹笑,老太太那儿他们也只说是风寒,说是那日端阳在江边吹了冷风,这才病了的。
原本打算用一样的说辞糊弄一下楚姑娘,可话到嘴边,路临又不想说了。
最初他还同情楚姑娘,以为公子是为了气老太太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她,可那日公子从船上下来后,路临就知晓自己会错了意。
公子从前那混不吝的性子,也难怪他会这么误会。
可连他都这么误会了,那楚姑娘岂不是更误会了。
路临这么犹豫半响,公子说了若是楚姑娘来,就随意几句话打发了她走就行。
路临抿嘴想了会儿,温温吞吞道:“其实公子也不是病了,就是那日上了甲板,回来后就再没睡过安稳觉,大夫开了房子,这几日才断断续续睡上几个时辰。”
楚虞一怔,还没来得及说话,路临便侧了身子:“公子本不能乘船,这是打小落下的病根,姑娘进去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