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算了解顾菱,如果那几个正道弟子还活着,她不会像现在这么悠哉。
果然,顾菱冲他一笑,“还是师叔了解我。”
她拿着杏花枝,朝外一指,“这外头的杏花树,栽种皆合五行之道,暗含奇门遁甲之术,根据特定阵法施术,便可产生巨大的威力。”
“……就这样,他们全被我杀了,”顾菱满不在乎地说,“尸体本想作花肥,后来又嫌脏,就干脆烧成灰抛进了荒山野岭。”
说完,她收了笑,静静地望着徐渡。
“为什么要说这些。”徐渡问。
“我得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顾菱说,“这样的我,你还肯执意相护吗?”
她还记得徐渡说过的那句话,执意护着。
“不会。”
徐渡的嗓音很清淡,随着风飘走。
顾菱低下头,状似无所谓地笑了笑,“也难怪,你毕竟是……”
“我那天说护着你,不过是气柳依依来着。”
徐渡从她手里的花枝上,摘下一朵杏花,放在手心里细瞧,“可其实我觉得你并不需要保护,在我看来,你很坚强,真正击垮你,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顾菱愣愣地看着他。
“所以我想了很久,也许,你需要的是陪伴。”
不是想依靠谁的力量,也不是想借谁的肩膀来靠,只是希望有人陪着,走过一段路,旅途不至于太过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