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丈二摸不着头脑,实在是难以理解这等人的心思,这马文才真是丑人多作怪,想让柳夫子出丑,反被自己将了一军,看样子恨他恨的牙根痒痒。
马文才确实是很不爽,他此次随恩师王显云来参加此次文会,就是为搏得秦大人的眼球,顺便替恩师踩踩昔日的对头。
本想钱塘小县,怎么能有才绝之辈,却不想这看起来土里八气的许仙却作出了许多画作大师也难以作出的上乘佳作,最重要的是秦大人对许仙明显比对自己要关注的多,夺了本该属于自己的风头。
马文才看那许仙一脸平静,宠辱不惊的样子,着实恼怒,但又发作不得,毕竟郡守大人当前,他马文才可不能丢了风度。
马文才见自家恩师王显云站起身走了过来,想来恩师定有办法,搓一搓那小子的势头。
“士元兄果真好福气,收了这么一个好学生,只是我记得士元兄并不善书画,不知许仙这画功有几成是传自士元兄呢?”
一脸戏谑的王显云盯着柳夫子,有几分咄咄逼人的意思。
柳夫子脸上泛着红,他总不能开口说,不管是不是我教的,这就是我徒弟,你能耐我何?他也是有身份的人,不可能做出这等事情。
“王师叔,你恐怕不知道,柳夫子虽不善书画,但是却给了我许多帮助,夫子常教我,要做学问就要先学做人,如果做人没做好,整日尽想着偷奸耍滑、偷鸡摸狗、挑拨是非,那还做什么学问,不如回家种地,体验民生疾苦,否则只会夸夸其谈,又有什么用呢?。”
许仙一脸平静的说道。
“好!许仙,说的好!我秦某人自从就任杭州郡守,就经常告诫治下学子要立五德,否则即便功名在身也难成大事。”
秦大人十分欣赏的看着许仙说道。
秦东冠年轻时与王显云、柳士元相交于学府之中,三人同赴科场,是为同科进士,但官场之上,政见不合,派系之争,昔日好友反目成仇,若不是自己还与柳士元有几分情谊,亲自发帖给他,恐怕依着柳士元的倔驴脾气,今日是不会来的。
柳士元这人才能是有的,但是太过刚直迂腐,所以宦海沉浮多年,最终辞官回了钱塘老家教书。
秦东冠欣赏柳士元,也敬佩的他的为人,虽然秦东冠也想和柳士元一般做个教书匠,但秦家根深树大,他个人荣辱又怎么及得家族发展。
所以此番听得许仙口中的要做学问要先学做人,想起了他年轻的时候,也想起了自己所敬佩的柳士元是怎样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