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苦笑道:“夫子说的哪里的话,学生就是忘了谁,也不会亡了夫子啊,夫子对学生的教诲,学生可是牢记在心,从不敢忘。”
柳士元道:“听说你前几日在拙园会上作了一首词?”
许仙在柳夫子面前,也不扯什么是从游方僧人那里听来的胡言,柳夫子当了他多年的夫子,在钱塘也住了好多年,岂能不知道钱塘的那些事。
于是只能硬着头皮,略微尴尬的说道:“夫子也知道了?”
柳士元看了看许仙的表情,失笑道:“你这小子还知道不好意思,倒是我走眼了,没看出你小子还有这般才华,看来浩然书院你没白来嘛。”
许仙道:“还是全凭夫子的教导,学生才有今日。”
柳士元道:“行了,行了,不用恭维老夫,老夫教了你多少,老夫心里自然清楚,你不必过谦。”
“听说你在那拙园会上并没有露脸,只是作了词丢下便走了,你小子倒是潇洒。”
许仙如同小孩子面对师长,下意识的挠了挠头,才道:“哪里是什么潇洒,不过是学生不喜在人前卖弄罢了。”
柳士元听了,抚须,欣慰道:“果然还是那个老夫看中的许汉文,不过年轻人嘛,不必过于藏拙,该露锋芒还是要露的。”
许仙点头道:“夫子说的是。”
柳士元又询问了许仙些学习上的事情,考校了他一番功课,这才满意。
随意又留下许仙和他一起用饭,许仙也不推辞。
席间,只有简单的两个小菜,和两碗白米饭。
柳士元道:“自从萱儿去了金陵,老夫这府上倒是越发的清净了,比起在钱塘做教书匠时还有所不如,宅子有些太大了呀,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
柳士元仿佛又成了那个在钱塘县教书的那个夫子,嘴里念念叨叨的,尽是些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