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军越想越生气,连班都没心思上了,不顾下午还有个很重要的会议,赶紧请假去了蒋丽妃家。
他不知道的是,他一走,各种流言都在公司传开了,最后很多人见面第一句话就是“听说了吗?销售部的那个孟经理好像吃官司了,法院的文件都寄到咱们公司来了,他看了气得脸都青了”。
在第二个八千块花完的时候,蒋丽妃就出院了,还是住在耿长河的那套房子里,请了个钟点工,隔一天来做一次家务。平常,就孟军下班了过来看她。
因而今天见到孟军过来,她一点都不意外,笑着说:“你来得正好,我准备今天中午吃李记的钵钵鸡,又怕自己一个人点一份吃不完浪费,现在不用担心啦!”
孟军哪有心思给她点外卖,走进客厅,连鞋子都没换,就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然后从口袋里掏出那张传票,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气愤地说:“这个文安,真是欺人太甚,我们都还没告他,他竟然先把我给告了!”
蒋丽妃弯腰拿起传票,看清楚上面的内容后,脸上的笑容也荡然无存了,担忧地看了一眼孟军,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孟军撇了撇嘴:“他敢告我,我也告他,回头我就让律师去法院递交材料,起诉他。对了,你的病历本,还有当天的检查报告呢?都拿出来,我跟这小子死磕到底!”
年轻人,谁还没点血性呢?孟军自以为自己占理,有恃无恐。
但心里有猫腻的蒋丽妃就有点心虚了,事情越闹越大,她心里越没底,生怕被拆穿。
她坐到孟军身边,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然后放到圆滚滚的肚皮上,细声细气地说:“要不算了,越闹越大,费神不说,当时又没其他人在场,看到这一幕,他不承认,这事也难办。不如,咱们跟他和解,他撤诉,咱们也不追究,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孟军听出了不对味。蒋丽妃是什么样的人,他还是有所了解的,仗着漂亮,蒋丽妃在男人面前一向是没理也要犟三分的人,这么轻易低头让步,可不像她的风格。更别提,文安还是耿长河的朋友兼代理律师,蒋丽妃一定讨厌死他了,就更别提放过他了。
除非她心虚。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孟军侧头,紧紧盯着蒋丽妃,没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的变化。
蒋丽妃眼神闪躲,避开了他的目光:“没有的事,你还没吃午饭吧,肯定饿了,我先点个餐!”
她这态度越发证实了孟军的猜测,要知道,以往但凡是孟军来,这些事都是他做,蒋丽妃从不会主动,事出反常必有妖,她越是殷勤,越是说明她心里有鬼。
孟军反手用力抓住她的手,不让她走:“究竟怎么回事?你跟我说清楚,是不是跟文安有关?”
蒋丽妃垂着头不说话,她想继续撒谎,又怕真的对簿公堂,会在法官面前被拆穿。因为文安实在是太强势了,招呼都没打一声,就径自起诉他们了。相较之下,他们先前那番发律师函的行为,完全没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