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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长听完,严肃地点了点头:“这件事省厅的黎主任昨晚给我打了电话。我回来后,连夜调查了资料,徐安平已经离开霖县八年,期间,只回来过两三次,每次都只呆了三五天就走了。这么短的时间,他不可能跟我们县公安局某个人结成莫逆之交。因而我怀疑,这个蛀虫在八年前就潜藏在了我们的队伍里,我连夜调查了昨天知道、参与追捕徐安平的所有警员的资料。查到有三名警员曾在八年前同时参与过328案。我们县局重点调查了这三人昨晚的行踪以及家庭经济状况,目前已经有了初步的怀疑对象!”

霖县公安局局长的思路没有任何问题,行动也非常迅速。这是对方警局的内部案件,他一个外省的刑警支队副队长也不宜干涉,马副队长颔首:“既然局长有了怀疑的对象,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这几个犯人非常重要,我先押他们回去了。”

“好,马副队长有任务在身,我就不多留你了。以后有空来霖县出差,咱们再聚。”局长和和气气地把马副队长送了出去。

黑子伤得很重,进了加护病房,暂时不宜挪动,马副队长留了张彦和罗全下来,在这边盯着他,等他的情况一好转,再转回d市的医院。

马副队长自己在带着剩下的三名队员和四名嫌疑人回了d市。因为他们人比较少,霖县公安局借了一辆警车和两名警察,送他们回去。

沈容和丽娟因为同是女人,被分到了同一辆车上。

两人坐在警车最后面,对面坐着受了轻伤的陈律师,度过了惊险的一夜,又一晚上没睡着,三人都面如菜色,如丧家之犬。车里的气氛沉闷凝滞,等车开了三分之一的路程,丽娟用胳膊肘撞了撞沈容,朝她手腕上的手铐努了努嘴:“你怎么也被抓了,你没向警察说明情况吗?”

沈容哭丧着脸说:“我说了我是无辜的,他们不信,非说我给钰平通风报信,跟徐哥是一伙儿的。”

难怪她也戴上了手铐。丽娟看了一眼沈容,问道:“你跟徐哥一辆车,有没有听徐哥打过电话啊?”

说到底,她还是有点意难平,想知道是黑子擅自对他们出手,还是徐安平的意思。

对面的陈律师听到这句话,双手环胸,讥诮地勾起了唇:“有差别吗?反正咱们现在都是阶下囚了,祈祷法官不会判咱们死刑吧!”

这句话一出,后车厢的气氛更加沉闷,连丽娟也失去了继续追问的兴致,恹恹地把头靠在了车壁上,发起了呆,陈律师受了伤,精神不济,干脆闭上了眼睛睡觉。

沈容悄悄打量了二人一眼,心想,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他们做违法乱纪的事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后果呢!

收回了目光,沈容也继续假寐。

d市离霖县好几百公里,其中还有一段县道,比较难走,车速快不起来,耽误了不少时间,他们是在次日的凌晨三点到的d市西城区公安分局。

奔波了这么多天,不光沈容几个,就是马副队长他们这些警察也吃不消。但人虽然抓了,但人证物证还要整理,嫌疑人还要审问,有一堆的事情等着他们做。

沈容被单独关到了一个有着单人床的房间,似乎是被人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