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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妈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继续忽悠:“是啊,容容出去散心又不是三两天的事。哎呀,她那么大的人了,又丢不了,你就别担心了,放心吧,过一阵就会回来的。”

童月的脸冷了下来,声音像是掺了冰渣子,加重了语气说道:“阿姨,我现在在市精神病院门口!”

电话那头马上噤了声,沉默了几秒,沈妈把手机给挂断了。

这明显是心虚嘛!

童月很恼火,一边重拨沈妈的手机,一边用自己的手机给她发信息:阿姨,我想见容容一面,精神病院的保安说,你们送容容进去时,提出除了你和叔叔还有沈涛兄妹,其他人不能见容容的要求。我是容容的好闺蜜,好朋友,我见她一面不过分吧?麻烦你跟精神病院这边打个招呼,让我进去见沈容一面。

毫不意外,这条信息发出去就石沉大海了,沈妈不肯接电话,也不肯回信息。

但媒体已经将这一幕录了下来,同步直播了出去。

等了三分钟,童月又打了一次沈妈的电话,这次刚打通就被掐断了,再打过去直接就是忙音,她被沈妈给拉黑了。

对于沈妈这种不配合的态度,童月早有心理准备。她抿紧唇,抬起头了,吸了吸鼻子,转过身,仰起头望着精神病院白色的大楼,眼睛都湿润了。

前方的媒体记者看到这一幕,纷纷拍了下来。

童月盯着医院看了几秒,赚回来,把刚才那个记者的手机还给了他:“谢谢。”

记者接过手机,连忙趁机采访童月:“童女士,请问,你对沈容母亲拒绝跟你沟通,不允许你见沈容有什么感受?”

童月掏出纸巾擦了擦红红的眼角,语气带着几分哽咽:“我很难过,但我想此时此刻有个人比我还难过,那就是沈容。我跟她同学六年,上下铺住了六年,可以说是非常了解对方了。她是那种很开朗,很坚强,很乐观的女子,我不相信她会患上抑郁症,甚至做出轻生的事。”

记者又问:“那你们最后一次联系是什么时候?”

童月展示出自己的手机,翻到跟沈容聊天对话框,展示在记者面前:“我们最后一次聊天是4月17日,她说她很累,想出去散散心,我邀请她去日本找我,她当时答应了。过了几天,我给她发了好微信,语音聊天,就再也没人接,也没有任何的回复了,么过多久,她的微信就下线了。后来我不放心,又打了她的手机号,但显示是关机,最后我实在是太担心了,就打到了她母亲那里,她母亲的说辞一直就跟我刚才打过去是一样的,你们大家都听见了。”

这会儿,童月有徐幸自己的手机内存比较大,所以很久没删过手机里的信息,现在倒是派上了用武之地。这些聊天记录,通话记录,是非常有力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