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拔的话,我不是更疼呀。”林大柱皱了皱眉头,不明白女儿的话。
“你听我的没错,千万别拔,会感染的,会加重病情的!”林园吓得脸都白了,连鞋子也不脱了,慌忙跳进秧田里,走过去扶林大柱。
“什么叫感染?拔掉了包扎起来不流血了,才会好呢,怎么不拔才会好?”林大柱实在疼得很,忍不住怪着女儿。
林园闭了下眼,这一世的人们,还不理解破风伤一病。
秧田的水是脏水,生了锈的钉耙将铁锈扎进了肉里,不抹抗生素的药,不吃抗生素的药,伤口就会感染,会得破伤风,那是个十分要人命的病。
在这个时代得了那个病,没有活的可能。
“拔的时候,要马上抹药,否则伤口会恶化,到时候,爹的脚就会废了,严重些的会要人命!”林园焦急说道。
林大柱讶然道,“阿园,你怎么懂得这么多呀?”
女儿自打落了一次水后,聪慧了不少,但这医学的知识,她怎么也懂?
林园只好解释着,“我去县城打短工的东家家里,有不少医书,我跟着东家学了些字不说,还学了姓通伤病的方子。”
“哦,原来是这样啊。”林大柱点了下头,没再问了。
林园扶着林大柱来到了路上。
回家还有些路,他们又是水桶担子,又是鱼篓子网子铁锹的,这般走下去,得几时才到家?
林园将雨伞递给林大柱,“爹你等着,我去借辆牛车来。”
说着,飞奔往有牛车的人家跑去。
“你跑慢些,别摔着了!”身后,林大柱还不忘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