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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海平看一眼白月,“妈,我觉得石头叔对你有意思!”

妈呀,一句话石破惊天,把白月吓得一激灵。

“你这孩子,胡说啥呀?这话能是乱说的吗?你石头叔是啥人啊?你妈是啥人那能搁在一块儿吗?”白月有续急败坏。

李海平看着白月说,“妈,为啥不能说?你又不是坏女人,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啊,我都16了,石头叔能无缘无故的对我们两个好吗?而且隔两天就来咱家猪圈看一看,我知道其实咱家猪现在已经没啥大问题了,说是来跟我俩说说养猪的事情,实际上每一次石头叔不都是在前院儿帮您干活儿。

而且时不时的瞄您一眼,您要是干什么体力活儿,立马抢着上去帮您干。”他真的不小了,很多事情已经可以用大人的眼光看问题。

白月被说的面红耳赤,“那是你石头叔人好,你以后不许这么胡说,你妈是个二婚的,在这村里名声不好的很,以后不许说这个话,听到没有?”她有些生气了。

李海平看着白月生气了,只好不吭气了,“妈,我们出去转转,看看哪儿的地还没上冻,去挖点蚯蚓或者什么的。这天冷了,咱家的鸡得加点儿营养,要不然就不爱下蛋了。”

两兄弟出门走了。

白月看着儿子们出去了,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掀开鸡蛋筐上的布子,忽然看到一块手绢在筐的角落里搁着,心里一动,这是

打开手绢,里面静静地躺着一盒雪花膏,一看就没有打开过。

这个筐除了她动过,剩下的就是王岩动过。

还能是谁放的东西啊。

白月心里难受,如果说以前王岩只是若隐若现的表达出了那种意思,这一次,这是明明白白的向自己说明白了他的心意,可是说明白了又能怎么样?

王老头对她的态度,她又不是不知道。

王老头也不是对她一个人是这样,是对村里的寡妇和离过婚的女人都是这样,那就是不待见。

王岩又是王家的长子,这以后是要给两个老人养老的,除非她想把王家闹得家宅不宁,否则。这件事她必须明明白白的拒绝。

虽然心里面是很难过,说不喜欢王岩那是假的,她嫁给李大山一天,知冷知热的日子都没享受过,李大山别的门本事没有,除了会在窝里横,根本没有心疼过她一天,也没有说一天把这个家支撑起来,让她省点儿心。

王岩不一样,这个男人一看就是丁天立地的那种男人,家里家外都是一把好手,如果嫁给这样的男人,那日子肯定是过的舒心,可惜啊,自己已经不是未嫁之身,为了三个儿子,她也不能在这里穷折腾。

白月心一横,日子好不容易过到这步天地,自己绝对不能,让三个儿子再背上其它的名声,她可以一辈子不嫁,那都无所谓,可是三个儿子不一样,那是她的希望,也是这个家的希望。

王岩天一黑又出来在水库边上坐着,这几乎已经成了他每天必然要做的功课,在这里看着那宽阔的水库,汹涌澎湃,似乎心里都觉得舒畅了很多。

忽然就感觉到身边多了一个人。

王岩一看,居然是白月。

嘴都要合不拢了。

眉眼里都是笑意。

白月坐到他身边,手伸出来,“这个东西是你放在筐里的吧?”手绢里的雪花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