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小雨的说法,只要穿过了这条河,对面就是村寨,可以说他们马上就要进入村站,可以得到安全的庇护。
可是白晓看到这条河的时候,想死的心都有了。
在她的心目中,原来以为是一条小河,可是现在看到了如此湍急的河流。
忽然打心眼儿里她真的开始佩服李院长和他所带领的医生和女儿如此艰难的坚守在这个地方。
他们只是偶尔来做一次,而吕院长几乎是每年要做很多次这种长途的跋涉,还无怨无悔。
这才是最让佩服的。
这条按照白晓和张医生的肉眼难以分辨的小路直接把他们引向水边。
流水切出一条细细的峡道,这里河道非常窄,不到二十米宽,但是两边的岸边很高,造成了河流颇为湍急。
急速的水流在水底的岩石上翻腾,溅起了白色的泡沫,水面蒸腾起白色水花,偶尔还激起一串钻石般闪亮的水珠。
可惜这个时候可不是欣赏美景的时候。
小雨领着她们沿河岸走过了有一小段路程,急流而下的水声似乎越来越响,水流逐渐缩窄,直到河面宽度只剩下约十米左右宽度。
她停下脚步,扬起声音告诉他们:“我们这边过河。”
白晓看了看空无一物的河面,上面也许曾经有过一座桥,但是现在除了能够看到一些曾经作为桥柱的东西,什么都看不到了。
而小雨说的是过河?
怎么过河?
小雨合拢手掌冲着对岸呼喊,是他们听不懂的语言。
她这才注意到河的另一端有间小木板屋。
呵呵,“木板屋”也是太过恭维的形容。
那是用粗糙的夹板搭起,再贴上黑焦油布的简陋住处。
显然大自然正努力的夺回属于它自己的领土,因为板屋周围已经长满青苔,屋顶上也垂下藤蔓。
黑焦油纸与植物形成极佳的伪装,泄漏出木板屋所在的,几乎只有一扇小窗,以及粗糙的石头砌成的烟囱。
要不然白晓也不会刚才根本没有发现。
过了一分钟,粗糙的门终于打开了,一个头发灰白的头探了出来。
那人狐疑地端详他们一会儿,终于目光定在小雨身上。
她的存在似乎让他放下心,他松开门,走出来,是一位几十岁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