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虽然也有工作,但是母亲绝对没有父亲的待遇享受,每一次母亲可以在这里享受干部待遇,那是因为她的父亲是郁邵岩,现在父亲刚刚出世,立刻母亲所有享受的待遇都被打到了谷底,还真的是人情冷暖。
可是这又能怪谁呢?
苦笑,住贵宾间,他们又怎么住得起?
家里条件是优渥,可是还不是那种富翁。
他的父亲职位上是很高,但是是一个清正廉洁的人。
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以权谋私,为自己谋私利的事情,当然偶尔走走后门办一点私事,这是很正常的,可是要说收受贿赂,帮别人违反制度。
就是她这个女儿绝对不相信的。
如果父亲真的收受了贿赂,那么何至于现在母亲住院,人家说让住贵宾间,自己还要这么犯难。
贵宾间一天就要一千,还不要说有那么多的药费治疗费。
她早就看过存折上了,上面也不过就是几万块钱,如果这挟全花掉了。
家里要是再发生什么事情怎么办?
况且母亲现在是心脏病,刚才医生也和自己谈过了,这个病需要心脏搭桥手术。
否则根本是治标不治本。
母亲的这个年纪,如果做了手术,对以后的身体健康恢复是很快的。
可是要再拖几年花钱不说,人也跟着受罪到最后一样,最后的解决办法还是必须做这个手术。
所以这笔钱早花晚花都得花。
可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现在的状况允许她大手大脚的乱花钱吗?
简直是让人为难的一个事实。
“我们还是不用了。”苦涩的说出这句话,对于她来说终于明白了,失去父亲的庇护,她开始第一次尝到了人间冷暖。
转身走回病房,护士长怜惜的摇摇头,郁大人是个好人,家里的人也都不是那种不拿眼睛看人的人,很多时候,他们还是愿意照顾这样的干部家属的,比起来其他很多人的不拿他们护士当人的呼来喝去,郁飞雪已经算是很好的。
可是她怜惜有什么用?
她不过就是一个护士长,在这座医院里,她的话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各扫自家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旁边的小护士看着郁飞雪耷拉着肩膀回病房,小声的议论起来。
“郁大人真的不行了?要倒了?”
他们都是一知半解,谁也不知道具体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