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其年只好说:“可以啊。”又问,“你是不是怕……那个?”
崔烈难堪地点头。
“我建议你把事情说出来。”陈其年说。
“可能只是欺生,以后不会了吧。”崔烈小声道,“万一把事情闹大了,我怕他们报复。”又赶忙问,“我是不是很胆小?”
“没有,很正常。”只是我不习惯这样子的你而已。陈其年抚慰他道:“我也只是听说,听说有些人就是挑你这样内向的人来欺负,所以你越怕,他们越来。你平时多和同学们说说话,交交朋友,多些照应,那些人也就不敢找你了。”
崔烈道:“我不敢。”
“大家都很好的,很容易打成一片。”陈其年说,“我们班上氛围很不错,没一些尖子班的不好习惯。”有些尖子班都可以拍出一部宫斗剧了。
“不是说这个……”
“那是因为什么?”陈其年问。
崔烈犹豫了一下,说:“以前,在我以前的学校,都嘲笑我,因为……因为我妈妈的事情。”
陈其年一怔。
崔烈难为情地红了脸,低着头往前走。
陈其年有些尴尬,也有些出自本能的同情油然而生。家长的事情做错了,那是家长的错,崔烈却是无辜的。
“崔烈。”陈其年叫他。
崔烈停住脚步,迟疑着回头看他,苍白的脸显得特别忧郁。
陈其年的心情更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