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其年张了张嘴,有点干涩地叫:“崔烈……”
巷口传来吵闹声,一群在附近聚餐的老师跑了过来,震惊地看着这一幕。他们刚刚在吃着饭,突然有个穿着本校校服的面生学生跑进来,惊慌地说看到有学生在这挨打,他们就赶紧跑来了。
“崔烈?”一班班主任震惊地叫道,“陈其年?!怎么回事?”
陈其年在那瞬间感觉自己像是灵魂出窍了,拳头紧紧地攥住,口干舌燥地小声说:“我……”
坐在地上的崔烈突然剧烈地咳嗽,似乎很痛苦。
老师们手忙脚乱地摸手机打急救电话。
陈其年下意识去扶崔烈,碰到崔烈的那一瞬间,猛地恢复了一点神志,却又更像是彻底没有了神志一样,非常小声地、近乎哀求地说:“崔烈……”
崔烈忧伤地看着他,像在看着一个不值得信任的叛徒。
陈其年的心跳得更猛烈了。他心虚。
他此时此刻并不知道前因后果,可他满脑子只想着怎么把游北摘出去。可是他明明看到了崔烈是被游北打成这样子的。
他还想求崔烈不要说出游北的名字来。
崔烈用这种眼神看他,也是自然的了。
陈其年从未做过这种无理袒护的事情,他的脸发着烫,几乎不敢再看崔烈。
老师们打完急救电话,过来察看崔烈的情况:“崔烈,还能说话吗?”
“怎么样,哪里难受?”
“马上送你去医院,别怕啊。”
一个老师愤怒地问:“谁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