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江一六这货不是嚷嚷着他今晚一定给勾搭个熟女吗,秋芒在酒吧里见他跟女的玩得欢,就没理他,见陆阔去了。
吴叔吃惊且懵逼地看看抵着自己的陌生小年轻,又看了看坐在地上的秋芒,然后问:“你谁?”
“老子是这骚货的男人!”江一六吼到眼含泪光,“搞他你他妈也不怕得病!”
拜他妈看过的无数部情感大戏所赐,江一六非常完美地演绎了一个不知道已经被戴过多少顶绿帽,却又仍然纠缠在对对方爱与恨的痛苦边缘,看似出言刻薄、但谁又能懂在这愤怒下所隐藏的只有深爱才会如此折磨对方也折磨自己的男人的一颗沉痛的真心呢?
秋芒:“……”
吴叔:“……”
江一六吼完,在内心中感动得不行。
——老子真他妈感天动地义薄云天还绝顶聪明。
吴叔在家乡有点势力地位,可来岸这边,就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了。
虽然他也不确定眼前这突然冲出来的年轻仔是不是地头蛇。
但江一六多少也跟着游北混了这么些年,看起来就不太像个规规矩矩的好人,哪怕不是地头蛇,也得是个难缠的小鬼。
吴叔又看了看还坐在地上、神色有点微妙的秋芒,心里就顺着江一六的设定走了,觉得可能确实秋芒这孩子是给这后生仔戴不少绿帽了。
他好年轻漂亮的孩子,尤其好清纯那挂,秋芒虽然不清纯,但条件不错,送上门来的不吃白不吃。可如果要为了一个也不知道被睡过多少次的小东西,在陌生地方搞出不必要的麻烦,吴叔就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想了想,他和气地对江一六说:“这位小兄弟,你误会啦,我和你男朋友就是谈生意,我喝得多了点,他送我回来酒店,正准备走呢。”
江一六:老子信了你的邪。
但江一六也不想在这陌生地方贸然得罪看起来不太好惹的人,便顺着台阶下,哼了一声,转身拽起秋芒,横眉竖眼地骂:“还不走!回去老子再跟你说!”
秋芒被他拉着走了几步,回头朝吴叔露出一个尴尬又抱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