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尚未起飞的时候,他给易麒发了条消息,问他会不会开车。
易麒立刻就回了,说不会,然后又问他怎么了。
宋时清对他说,那好可惜啊,不然下次再有这种情况,你开车送我,我走之前能亲你一下。
他们刚才过来叫的是网约车,司机眼皮底下,根本不敢造次。
发过去以后还没等收到回复,乘务人员开始提醒各位乘客请把手机关闭或调整到飞行模式。
浑浑噩噩几个小时后,宋时清终于还是睡着了一会儿,并且做了梦。
梦很熟悉。
梦里江河正在给他打电话。他能同时看见自己振动的手机,和另一头拿着电话的江河因为长时间的无人应答而逐渐变得无奈的神情。
梦里的他还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在电话因为无人接听而自动切断后,江河又给他发了条消息,说什么时候有空出来聚一聚吧。
然后他不会回。
类似的场景,他梦见过许多许多次,剧情重复上演,从未有过区别。
他在梦里就像以往每一次那样,安静地趴在桌上,看着手机一下又一下地振动。
但这一次,他心中突然有了不一样的念头。在此驱使下,他鬼使神差伸出手去,按下了接听。
电话那一头没有声音。毕竟那是他从未经历过的发展,他并不知道在当时的情况下江河究竟会跟他说些什么。他接听只是因为有话想要告诉江河。
“我见到你的那个心肝宝贝了,”他说,“你知道吗,他喜欢我。”
下了飞机以后头痛的要命。太阳穴附近一跳一跳,扯得整个脑仁都跟着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