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房间里的监听设备依旧在运转。
宋时清对其视若无睹,躺在床上打了一个电话给他的经纪人。闲聊了一会儿工作上的事后,他对经纪人说,打算等这张专辑发完后暂时停止活动,休息个一年半载。而当经纪人问他是否想要彻底退出后,又矢口否认。
“你多少也知道我家的情况对吧,”他对经纪人说,“那些东西我一窍不通,完全不想管。要是退出,肯定躲不过。我就是觉得太累了,想给自己放个长假调整一下。”
经纪人忧心忡忡,提醒他慎重考虑。粉丝深情又薄情,娱乐圈里每天都有新鲜面孔,两天时间就足够移情别恋。一年不出作品不露脸,恐怕是要死在沙滩上。
“没事,”宋时清轻描淡写,“我又不缺钱,混吃等死也一样能过日子。”
经纪人被他反常发言惊到,只能反复提醒他务必三思。
等挂了电话,宋时清打开电脑上了会儿网,然后用拨号软件给自己的手机打了个电话。
铃声响了几下后,他假装接听,开始自言自语。
他对着空气大声表示:“那小子傻得很,真不知道江河当初是怎么会被他骗到的。现在我说什么他都信。我都想好了,等他老老实实把江河那些东西都交出来,我也差不多可以不干了。躺着就能赚钱,谁还想辛苦啊?你别不信,他连江河给他的一个玉坠子都送我了。”
独角戏终归有些愚蠢。
宋时清嘀嘀咕咕说了五分钟,就停止了表演。
才挂电话没多久,方才他嘴里的那个“傻小子”突然发来了消息。宋时清一见他的名字,立刻心跳的飞快。可能是因为刚说了他坏话,做贼心虚。
易麒的消息里就五个字。
“我好无聊呀。”
宋时清立刻笑了。他在心里暗自庆幸,还好房间里装着的是窃听器,而不是摄像头。
要不然,怎么瞒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