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蔚机械地转动眼珠——莫非是女仆?

豪宅加女仆,这在暗示一种可能:她也许穿到某个富家千金的躯壳里?

棠蔚还是懵,在她25年的生命里,关于豪门的概念用一句话就能概括:贫穷限制了她的想像。

“三小姐,我来帮你收拾行李的。”年长的女人一边开口,一边用遥控打开窗帘。其实她不老,二十好几的年纪,细眉长眸颇为漂亮,就是冷鼻冷眼刻板严肃。

“你们要送我去哪?”棠蔚下意识问道。

厚重的窗帘缓缓开启,明亮的光线射入,让她眯了眼。

年轻的女人已经把托盘上的餐食摆到桌上,柔声解释:“三小姐不记得了?再有三天开学,你就要住进学校。宿舍已经分配好了,梅姐打算先帮你把行李收拾好提前送去宿舍。”

“大学?”棠蔚看向镜中人——原主的模样显小,正是说大学生可以,说高中生也不违和的清纯挂。

“嗯,国内最好的学府呢。三小姐真厉害!铃兰好佩服。”铃兰的长相和声音同样温柔,看上去不比棠蔚大多少,一派天真。

梅姐正打开衣帽间的门,门后偌大的空间和满屋的衣服包包鞋子已经闪瞎棠蔚的眼,听到铃兰的话,她又转回身,肃容上弥出几分责色,出口的话透着老式作派:“三小姐,不是梅姐爱说教,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有些话虽然僭越,但我还是要说。你已经十八岁,成年人了,该明白家里上下宠爱你,那是他们疼你,你却不能仗着长辈的疼爱任性妄为,伤他们的心。你是唐家心尖上的幺女,前头有长姐和哥哥给你撑着,何愁没有平顺的日子,何苦为个男人闹得要死要活?既伤家里,也伤自己。”

她说话间看棠蔚还是愣愣,又有点心软,于是换上和缓的语气:“既然事已至此,多想无益。入太初学府的事,是你向先生千求万求得来的,先生豁出脸面托了不少关系才把你塞进去,虽然只是外门班,但好歹是个机会。你虽然没有大小姐和二公子的天赋,但在那样的地方好好学习几年,长了眼界,拓了路子,对你都是好的,可别辜负先生一番苦心。”

棠蔚听这苦口婆心的长篇大论,越发懵逼,直到听到四个字——

太初学府。

她先是纳闷:国内并没这所高校,还什么外门班,听着像临时工,这年头上大学还讲编制不成?但这名字听起来又十分耳熟。

等会,太初学府?

她忽然打了激凌,想起自己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