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昂附和地嗯了一声,两人没再多言,都累得闭目休息起来。
不同的是,禹烽很快陷入昏睡状态,顾子昂则还保留着一份清醒。
贝洛克自己单程来回快多了,一个多小时后,他就把帐篷那一堆东西给搬了过来。
顾子昂听见响动,轻轻挪开禹烽揽着自己腰身的手,起身又一通忙活,总算把帐篷安顿好了。
虽然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但多少离机甲坠毁之地远了很多,也够隐蔽,顾子昂决定可以多住几天,等禹烽伤势再好转一点,他们可以继续换地方住。
然而,跟贝洛克一起抬着禹烽往帐篷里挪的时候,顾子昂才发现,禹烽又发烧了。
今日搬迁之举的确匆忙了许多,也有些勉强。
顾子昂心中自责着叹了口气。
当夜,顾子昂没怎么睡,因为禹烽的伤势有反复,烧退不下去,人也说起了胡话。
这可把顾子昂急坏了,生怕他出点什么岔子,若真如此,倒不如再在草地那边住两天了。
人就是这样,瞻前顾后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容易错失良机,事后哀叹还不如尽快决定。但太过果断雷厉风行似乎也有弊处,一旦引发什么没有预想的后果,又会怪责自己应该三思而后行,不该贸然下决定。
流落至此,顾子昂也从未经历过野外生存之事,他自然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决定,什么时候是对的,什么时候是错的,所以,内心难免煎熬。
好在换了地方之后,水源充足,贝洛克也猎到了野兽充当食物,多了这些生存必备品,他们不至于守着所剩不多的压缩饼干度日。
而禹烽的烧反反复复三天之后,终于退了下来。
在他清醒过来的那一刻,顾子昂眼泪差点没忍住,若是因为他擅自做的这个决定导致禹烽伤势加重,他可承受不起这样的后果。
禹烽见他神色憔悴,眼眶发红,顿时心疼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