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梦……

是梦！

他惊魂未定地把顾子昂搂紧，轻轻唤了一声：“子昂……”

你究竟是谁……我又是谁……

顾子昂早上醒来是被禹烽勒醒的，他动了动身子，却被禹烽搂得更紧。

“禹烽？怎么了？”顾子昂以为他醒着，出声询问道。

禹烽却没回答他。

“禹烽？”顾子昂又唤了一声，还是没得到回应。

他察觉到了禹烽的不对劲，想要强硬地把紧紧桎梏着自己的手臂拉开，结果却被禹烽狠狠压住，他发狠地按着他，口中喃喃道：“不要……不要！”

“禹烽！醒醒！禹烽！”顾子昂大声喊道，见还不奏效，他便狠下心来，咬了禹烽的手腕一口。

禹烽浑身一颤，痛哼着松开了他。

“你没事吧？”顾子昂捧着他的手腕，撑起身子，担忧地看着禹烽，“又做噩梦了？”

禹烽的眼神有几分惊惧，他再次入梦又做了重复的噩梦，这会儿被顾子昂喊醒，呆愣了片刻，猛地把顾子昂抱住：“子昂——”

“哎，我在呢，我在呢啊，别担心。”顾子昂轻轻拍着他的背，心中暗暗慨叹——也不知道禹烽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又开始胡思乱想做噩梦了。

禹烽抱着顾子昂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顾子昂顺着他的后背，轻声问：“好点儿没有？我给你倒杯水？”

禹烽深吸一口气，不太舍得的松开了他。

顾子昂下地去桌边给他倒了杯水过来，禹烽一口气喝完：“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