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饿、啊……”顾子昂勉强一笑，喃喃道，“我能吃下一头牛，不是形容词，是真的能……吃下一头牛。”

“你想吃牛肉了？我一定给你猎一头牛来满足你！”禹烽承诺道。

顾子昂眼神迷蒙地看着他：“好……我等着……”

“喂，你别睡啊……”禹烽声音发颤。

此刻的顾子昂，满头大汗，脸色惨白，气息微弱，也挺吓人的。

禹烽从没见过他这样，十分担心，也十分害怕。

上次顾子昂转换能量，最多是浑身无力，这次却跟被吸血鬼吸干了血似的，特别虚弱。

“没事，我睡一觉就好了。”顾子昂低声安慰着禹烽，连他自己都没察觉，此刻他的声音已经全是气声了。

“子昂！”

“我还挺喜欢……你叫我“哥”的……”顾子昂为免禹烽哭出来，勉力凝聚意识，调侃道。

禹烽抱着他，缓缓操控藤蔓降落在地，这会儿正好双脚触地，他把顾子昂横抱起来，让顾子昂的头靠在他胸前：“行，哥，你别睡，我带你补充能量。”

“这次，好像……不能靠凭空的能量……”顾子昂道，他闭了闭眼，又睁开，嘱托禹烽，“火……可是都灭了？那些人呢？没有……漏网之鱼吧？”

“放心吧，一切都处理妥当。就是那边的浓烟太大，一时半会儿怕是消失不了。”禹烽有点头疼，“如果贺兰亭他们还在附近，肯定会发现。”

“所以……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顾子昂搂着他的脖子，手指蹭了蹭禹烽侧颈的泪，“我上次也是睡了几天、就活蹦乱跳了，哭什么。”

禹烽仰脸，目视前方：“谁哭了，那是汗，你看错了。”

顾子昂忍不住笑了。

禹烽抱着顾子昂去到菜地，这里虽然一片狼藉，但还是有吃的。他选了两个西红柿，捏出汁水，滴到顾子昂嘴里：“先凑合一下。刚才灶台那里我看过了，已经连锅带灶都被火球轰翻了。没有鸡汤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