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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身体没有太大问题,就是精神受到了惊吓,需要静养。她刚刚服了助眠安神的药,让她先好好睡一觉。保险起见,留院观察一下吧。”医生和顾敬寒等人说道。

“好,谢谢。”

顾敬寒送走了医生,走进病房,白雅竹已经这时候已经和警察做过笔录,睡过去了。

女人的脸色有些憔悴,但还是难掩美人的气质。

顾敬寒看着,又想起了12岁那年,自己遇险,初遇白雅竹的情景。

那年冬至,他遭遇绑架,绑匪将他掳出了城,在一处荒凉的仓库里关了十余天,最终等来的消息却是:顾家拒绝支付天价赎金。

绑匪一怒之下准备撕票,不料在这一档口遭遇了另一伙人的袭击,两方发生火拼,他趁乱逃跑,竟奇迹般的逃了出来,在雪夜里失足滚下了一座小山。

他那时遭到了绑匪的虐打,浑身都是伤,摔下山的时候还伤到了头,导致双目神经受损,几乎失明,彻底昏厥前,只模糊的看到一个女孩的虚影,在漫天的大雪里来到他的身边。

若不是这个女孩恰巧路过发现了他,他那晚恐怕是会冻死在山上。

醒来后,他已经在一所小镇的医院里了。有很长一段时间,顾敬寒没有开口说话。

顾家的孩子都很早熟,顾家拒绝支付赎金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他从小在顾家长大,父母不像父母,兄弟不像兄弟,鲜少感受到亲人之间的温情,到了这一刻,他对亲人抱有的最后一点幻想也就此破灭。

大雪封山,小镇与外界一度隔绝了联系,顾敬寒听到有人已经将他的情况报了警,仍旧一语不发。医院里的人看着他,总觉得这孩子是受了什么精神刺激,但因为医疗条件有限,也无法给予更多的治疗。

无人陪伴的医院病房里,只有那个女孩每天会来看她,陪他聊天,在他的手心里留下一颗两颗的奶糖,让他在那段苦的发涩的日子里,尝到些甜。

后来,顾敬寒还是被顾家人接了回去,视力恢复后,也几经辗转再度找到了当年帮助过他的女孩。

顾敬寒找到了白雅竹的学校,第一次清晰的看到了白雅竹的长相。

可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你无比在乎的事,对方也许不过只是举手之劳,早就忘了。顾敬寒一直将这段经历放在心上,可白雅竹却对他已经没什么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