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对方诸多挑剔,焦蕉依旧从善如流。生意场上再难缠的客户他都见过,早练就了一流的应变能力,就是面对再难搞的主儿,他也能伺候得妥妥当当,包君满意。
汪烙棘听着还行,“带我去看看。”
他们走到养殖场,里面清一色是品质优良的黄牛,这是焦蕉家搞的副产业。
焦蕉将香香带到一间空置的牛舍中,解开她的牵绳,再把半人高的铁栏杆关上,落锁,这就完成了“入住手续”。
他顺带往里面扔了几把大白菜,这是刚从路过的菜园子里摘的,很新鲜。
汪烙棘蹲在猪舍前,隔着铁栅栏摸摸花猪的头,温声道:“我们香香长大了,要学会独立自强,不许哭不许闹啊。爸爸会经常来看你。女孩子一个人在外头,受了委屈要坚强……”
快一米九高的健硕男人,蹲在一只将近三百斤的大花猪面前,温柔地摸着沙包大的猪头,嘤嘤地讲着哄孩子的哝语。
父爱如山,感人肺腑。
就是画面太美,令人难以直视。
焦蕉起了浑身鸡皮疙瘩,小叶拍拍他的肩,同情道:“习惯就好。”
汪烙棘情深义重:“女儿,爸爸爱你!”
香香:“哼唧哼唧?”这傻子说啥呢?
当爹的舍不得走,焦蕉也不敢劝,毕竟人家父女惜别,总不好去打断。
他揉揉饿扁的肚子,有点想念家里的晚饭。旁边的小叶更直白,以打鼓的肚子声表示自己快饿晕了。
眼看汪烙棘有撸猪撸到天黑的势头,焦蕉终究还是忍不住了。他走过去,生硬地插话道:“您看,这、这都到饭点了,香香应该也饿了吧?”
汪烙棘终于回头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