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隔音很差,里面的歌声无比清晰地传到外面,被正在打扫房间的焦蕉听见了。
男孩心想:“这位汪影帝唱歌还挺好听,跟cd机差不多。”
他忍不住跟着男人的歌声律动起来,胯扭得有模有样的,嘴里也轻轻地跟着哼唱,像九十年代舞厅里轻歌曼舞的消遣者。
一墙之隔,这两个人竟意外地处于同一频道上,一个那样哼着,一个这样扭着。
奇妙地,他们是如此地不谋而合,完美地与彼此独特的频率交融共鸣,只可惜相互不知情。
汪烙棘洗着洗着,这水好似耍起了小脾气,温度忽冷忽热的。每次一出来冷水,男人就被冻得一个激灵,像条弹涂鱼一样连蹦三尺远。
他总共才洗了五分钟不到,就在花洒下反复弹跳不下数十次,以此躲开冷水浇头的攻击。
“操,连洗个澡都这么艰难的吗?”
头顶上吊着盏年久失修的白炽灯,时不时地一通乱闪,整个浴室里热气弥漫,迷迷蒙蒙似梦似幻。男人如同一个电动马达,在闪烁不止的场景里蹦来蹦去。
好像在蹦迪。
焦蕉发现浴室里的歌声没了,反倒传出些拖鞋“踢踢踏踏”的声音,他走近浴室门口,关切地问:“汪先生,你还好吧?”
“好得很,”汪烙棘打了个寒颤,他一点也不好,两条腿因为运动量过大,隐隐有要抽筋的感觉。
“欸,”焦蕉安心地走开了。
老天好像要故意整这位大明星,在他刚说出“好得很”三个字后,没热水了
在这个农村地方,热水依旧是靠煤气瓶提供,当煤气瓶里的煤气被耗尽,热水终于一滴不出,猛烈的冷水直浇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