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迫自己定了定心神,把注意力挪回眼前的煤气罐上,轻轻地摇了摇铁罐:“确实是没有煤气了。”
男孩熟练地把开关拧紧,将煤气管子从旧的煤气罐上拔下,从浴室角落里取出新的一罐煤气,再把橡胶管子安上去。
那条胳膊看起来瘦弱,干起活来却一点也不羸弱。
汪烙棘散漫地倚在浴室的瓷砖墙上,聊有趣味地看着焦蕉蹲在地上换煤气。
男孩弯着腰曲着腿儿,这副认真干活儿的样子,莫名像只辛勤劳作的小松鼠。
有那么一丢丢可爱。
“换好了,下次您洗澡前拧一下阀门,就会有热水出来,洗完记得把阀门拧上,不然半夜煤气泄漏的话,很危险。”
“”汪烙棘深吸一口凉气,没想到这里的生存环境竟恶劣到能危及性命。
他在心里默念三百遍,“洗完澡记得关煤气洗完澡记得关煤气洗完澡记得关煤气”
焦蕉心无旁骛地将煤气换好,却忘了此情此景需要“非礼勿视”,他起身一转头,目光就直直地撞向了身后的汪烙棘。
头顶泡沫的男人身上氤氲着热气,水珠从精悍的腰腹滑下,随着肌肉上的凹槽汇成一条条水流,折射着每一寸肌理的光辉,最后滑入毛巾缠着的隐秘部位。
好像那尊大名鼎鼎的雕塑——大卫。
焦蕉觉得这画面有点火辣,单是偷瞄一眼,浑身就都跟着燥热起来。
观感奇奇怪怪的,就……就有点像在看日本爱情动作片的感觉。
明明对方是个比自己还健壮的大男人,彼此都是直男,有这种磁场真的很奇怪。
他呆呆的,知道不该一直盯着对方的裸体看,这样很不礼貌,但许是逆反心理作祟,他却挪不开目光。
看着汪烙棘那具美好的……肉体,他竟不自觉地咽了咽喉咙。甚至对“他有我也有”的那处,产生了想一探究竟的窥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