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沙扁村的地方,仿佛在任何一个时间点都是美的。
纵使内心压抑着某种苗头的萌生,汪烙棘还是情不自禁地躁动,他又看向焦蕉的侧脸,忽然叫了男孩一声,“诶。”
这一声轻轻淡淡的,无悲亦无喜,就像在某个百无聊赖的午后,忽然扭头叫了旁边熟悉的人一声。
不为什么,不想什么,就只是叫一声站在你身边的那个人。
可焦蕉还是听见了,这一声“诶”不偏不倚地传入他的耳中。于是男孩闻声转过头来,浅浅地回了声,“嗯?”
他们蓦地对上了彼此的目光,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对视,静静地,直直地,像两道交汇相融的光线。
不为什么,不想什么,就只是恰好撞入了对方的频道。
半晌,汪烙棘开口说道:“焦哥,加个微信呗。”
这么两天下来,他们竟然还没记得加对方微信,作为在21世纪互联网时代生存的人类,这样连最基本的社交都构建不了。
“啊?哦。”焦蕉愣愣地转过身来,“好啊。”
他一边打开手机二维码给对方,一边难为情地说:“汪先生,你比我大,就别叫我焦哥了呗,让我舅听见又得揍我。”
汪烙棘没说“行”也没说“不行”,他一扫这二维码,弹出来的微信号昵称:【焦爷】。
汪烙棘:“所以不叫哥的话,我以后得管你叫爷?”
焦蕉惶恐:“您这是捧杀。”
他的头像是一只黄澄澄的大香蕉,长着两只火柴棒手臂,上面套了两个红色的拳击手套。
嗯,非常的黄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