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就是……”汪烙棘的心情无比沉重,“就是有些事想跟你说。”
他是怀着试探一下的念头来的,来到却忘记该如何试探了。
日了狗了。
老子能言快语的口才呢?老子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淡定呢?老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气魄呢?哪里去了?都被狗给吃了吗?
焦蕉:“嗯,你说。”
汪烙棘:“…”说不出。
明明直到刚才吃完晚饭,焦蕉在他心里都只是一个甲方、一个普通朋友的存在,存在利益关系,存在塑料友谊关系,但这会儿……
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
这话要怎么说出口?
一旦说漏嘴,别说是当朋友了,这得立马变仇人吧?未来还要保持工作伙伴的关系,这得多尴尬。
汪烙棘沉默老半天,终究没把嘴边的话说出口,于是生硬地转换话题,指了指呼呼大睡的那条大黄狗:“这你家的狗?”
“对啊,纯种中华田园犬,”焦蕉对这个问题感到莫名其妙,睡在他房间的狗,不是他家的狗难道还能是流浪狗?
汪烙棘甚至不太敢与他对视,目光死死地盯着那条大型土狗:“它有名字吗?”
“有啊,cici。”
cici这个名字是全焦家最为洋气的东西,念出来有些与这土味的村子格格不入。
焦蕉的腿被这壮如铁桶的大狗给压麻了,不得已只好把cici挠醒,将它抱回地上,“cici是条老狗咯。”
男孩站起来活动活动颈椎,顺带捶捶被cici当床垫睡了一晚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