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只得用指节把门板“咚咚咚”地敲响了几下,对方才从出神的状态里回来。
“欸欸欸,在这里,”焦蕉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从小臂上挂着的衣服里抽出一件来,“给。”
“发什么愣呢?”汪烙棘接过对方慌忙递来的衬衣。
焦蕉僵硬地笑笑,“没什么……”
多巴胺的分泌会使人亢奋,男孩的眼转子开始骨碌地转,时而看看结着蛛网的天花板,时而看看长满青苔的大水槽,时而又看看地上淌着水迹的格子瓷砖。
末了,他突兀地感叹一句:“哎呀,想我对象了,我的宝宝啊~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呢?”
汪烙棘一愣,手里的动作顿了顿,只也当没有听见对方那“随口”讲出的话语。
焦蕉的嘴巴里不断地碎碎念着,像是一个僧人在念佛,听着像是无心而出的自言自语,其实他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刚才从脑子里冒出来的对汪先生的想法吓了他一跳,不仅有一种怪异感,还有一种背德感。
于是男孩幼稚地催眠自己:口里时常念着,心里自然也就会念着。
只念着她,不念着别人。只念着女人,不念着……男人。
这样,就不会对女友产生一种的背叛感。
汪烙棘把薄薄的白衬衣穿在身上,裁剪适合的衣服将男人身体上的肌肉纹理勾勒得刚刚好,就是衣料有点过于劣质,那领口边扎得他脖子发痒。
男人忍不住又加深了眉头,敲敲门板对焦蕉说,“裤子。”
养尊处优的影帝先生对于这种臭气熏天的恶劣环境很是嫌弃,加快动作想要赶紧换完,导致换裤子的时候差点一脚踩进屎坑子里,气得他用六国语言骂着脏话把最后的西装外套也给穿上。
于是焦蕉又获得了一个支撑“我女朋友比汪烙棘要好得多”的论据,他在心里想着:没想到这位汪先生还挺能说脏话,那些骂人的花样儿我以前都没听过,真叫一个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