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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上火,就喝我 小修罗 1074 字 2022-10-14

密密挤挤的草丛里有虫子在叫,稻田里的青蛙也“呱呱呱”地唱起了多重奏,可在远处那无尽山峦的衬托下,这个夜晚还是显得很静谧。

踏着柔和皎洁的月色,焦蕉和汪烙棘两个人慢慢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手里还牵着一条屁股颠颠的大狗子。

“你说这狗是你父母送你的?那应该很多年了吧?”汪烙棘看着这傻狗子摇头晃脑的样子,再看看身边的焦蕉,觉得真是物似主人型。

“对啊,爸爸妈妈都不在我和姐姐身边,某种程度上来说,cici也是他们换一种方式陪在我们身边吧。”焦蕉说。

汪烙棘多多少少也猜到了一点,焦蕉家里只有高傲这么一个长辈,平时就没听他提起过自己的父母,想来应该都是去世了。

心里泛起一阵怜惜与心疼,他拍拍焦蕉的肩膀,以示来自朋友的抚慰,“他们会在天上好好的看着你。”

什么铁汉柔情都是假的,这位汪大明星很少这么肉麻地安慰别人,说完了连他自己都起一身鸡皮疙瘩。

焦蕉转过头来眨眨眼,“没有啊,也不是全在天上。”

汪烙棘:“…”这鸡皮疙瘩白起了,原来人家父母都还健在。

他为自己说错话而道歉:“不好意思,我还以为——”

“不用不好意思,我妈妈确实不在了,”焦蕉耸耸肩,“我十七岁那年她就得病走了,大概是郁结于心吧,小毛小病一直积着。再加上她心脏一直不好,也就没撑过去。”

焦蕉的母亲是一个温善若水的女人,是男孩童年里最值得怀念的存在。她走后,焦蕉每日每日,无不在思念这位世界上最好的母亲。

汪烙棘自己的父母都健在,所以并不是很能体会对方的悲戚,但死别的伤痛他是明白的,何况是与至亲天人永隔,要一个十七岁的少年面临这人世间最大的苦痛,未免太过残酷。

想了很多更加肉麻的安慰话,他最终却只出口两个字:“节哀。”

因为再多的辞藻,再精湛的演技,也很难对别人的伤痛表现出“感同身受”。既然不是感同身受,那么再多的安慰也不会有太大意义。

没想到,男孩无比坦然地笑笑,“这么多年了,不节也得节了吧?时间这个东西,真能冲淡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