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蕉又问:“那为什么不叫棘烙?”
读音一出来,男孩就懂了,自觉地低眉颔首,“棘烙确实不大好听……”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也不知道在聊些什么,但就是话题不断,这时间倒是打发得很快。
“哦对了,表还你,”焦蕉想起汪烙棘借他的表还戴着。
他正准备把手上的表摘下来,手却被汪烙棘摁住了。
男孩微微意外:“嗯?”
“不用还我,送你了。”汪烙棘淡淡道。
男人的语气并不是那么在乎,显得只是在送一样不值钱的东西,但其实焦蕉手上这只表,是汪烙棘当初从一家拍卖行里高价收回来的。
焦蕉受宠若惊,“不用不用,您别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
“我说送你就送你。”汪烙棘的语气有些刚,听上去是非送不可。
焦蕉犹豫半天,想了个牵强的藉口,“我们村里没人送表的……”
汪烙棘觉得奇怪:“为什么?”
“表就是钟表嘛,送钟就是送终嘛。终点那个终,听上去兆头不好。”
“你们还有这个说法?”汪烙棘为难了,“可是这只表,你戴着很好看。”
男人的手按在焦蕉的手背上,指腹轻轻摩挲了两下,他摸摸表带,也摸摸男孩的手。
这只表,他很喜欢,这个人,他也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