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声嗡气陈祈默默一叹,要找一个好时机把秘密说开,把心意表白,但什么时候才是好时机呢?
陈祈转笔转了好几圈,又歪过头去打断余宁言念叨:“你和她表白了吗?”
余宁言一下子就卡顿了,脸盘渐渐烧红:“没、没啊,我又不作死,现在不是,不是挺好的吗?”
陈祈:“ 不打算说?”
“至少等到高考以后吧。”余宁言恢复正常,条理清晰道,“第一,咱们正是高三奋战前夕,谈情说爱不合适,第二,我比人家差得太远,我凭什么表白,她又凭什么接受?第三,主要是第二点,我还想好好努力努力,升级哈自己。”
陈祈若有所思,余宁言反问:“你打算和他戳破了?”
“打算中,他心事太多,我怕说了反而把人吓跑了。”陈祈拄着下巴,忧心忡忡,“而且我越发肯定他在骗我。”
余宁言已经惊呆了,他只是随口一试探,居然探出来一个大八卦,他扔掉手里的直尺,往桌肚里摸来摸去摸到量角器,拿出来怼到陈祈面前,手指从零度画了个半圆到一百八十度:“你弯了?”
陈祈被逗笑,抢过量角器又给他塞回桌肚里。
余宁言闪着星星眼交头接耳:“他骗你什么了?”
骗我不喜欢男生---当初送机毛非,回程坐公交时问他是不是喜欢男生,得到的是否定的回答。
陈祈顿了顿,随后冷酷无情道:“想要追上汪家姑娘还需要升级二十四名,你加油。”
苏呈音打了好几个喷嚏,张缝回头关心他:“感冒了?”
苏呈音抱着纸巾就没离过手,他胡乱点点头,鼻尖眼角都红了,吴昊杭也回过头:“要不你跟缝缝一样坐外面去吧,靠窗冷。”
自从上次张缝感冒发烧,吴昊杭就决定校花坛的迎春花不开,座位就不带换回去的。
苏呈音又胡乱摇摇头,陈祈时不时还要来的,不论是在窗口找他,还是当他同桌,他都是现在这样坐最方便。
“那你明天多穿些。”张缝看向窗外,被雾气挡住了视线,“快下雪了吧?去年是平安夜下的,不知道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