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就像那通拨出去的sos紧急求助一样,有些事情总是事与愿违。
苏呈音仰头灌下可乐,胳膊还没放下就倏地被捉住,芯宇把杯子掼在桌上,好像刚刚下他肚里的不是饮料而是烈酒,直接喝上头了,他嚷,气势不比“哥哥别走!”来得小:“妈!哥哥他被人欺负了!”
苏秋茫然地“啊?”了一声,看看像被定时炸弹炸蒙了的苏呈音,又看回自己儿子。
“哥哥不让我跟你说!可我这一次,就是觉得哥哥做的不对!他、他瞒着你,他说不要你操心!”嚷着嚷着就嚷出哭腔来,芯宇害怕得不敢去看苏呈音,“哥哥你就算再也不理我了,我也还是要告诉妈妈!他都他都欺负到家门口了,欺、欺人太甚!”
苏秋放下水杯,越过桌角一把捞过芯宇:“怎么回事?慢慢说。”
苏呈音也憋红了眼眶。
太憋屈了,才许下的愿望啊,就背道而驰,他慌乱无措,到底是该寄希望于芯宇说不清楚,还是该祈求苏秋能不要追问他质问他。
“谁欺负你哥哥了?什么叫都欺负到家门口了?”
“就是今晚,那个陈那个哥哥,他跑到我们家楼下,哥哥都要上楼了,我刚跑到二楼看见他,看见他把哥哥拽走了。”
哭哭啼啼无语轮次。
“拽到墙角里,堵着,不让哥哥逃走,就、就欺负人,做坏事我想去救哥哥的!可是我不敢,我不知道怎么办。”
苏呈音垂着眼,手紧紧握在杯子上,指尖泛着苍白。
苏秋看了他一眼,仍是迷茫着,喃喃自语:“妈妈没听明白”
芯宇着急道:“做坏事啊!就是你们换台的时候,不让我看的那个!哥哥被堵了好久,天都黑了,都看不清了,可是过了好久那个人才走,他那么高,哥哥肯定是打不过他!”
“什么换台”苏秋拍拍芯宇后脑勺,终于转向问苏呈音,“呈音,怎么回事?我看你挺好的,怎么被人欺负了?”
仍是垂着眼,苏呈音摇摇头,不知道用“看错了”这个说法是否能搪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