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静谧里,暧昧浓稠如糖浆, 似乎有含吮,似乎有呜咽,还有脚丫踢蹬在床被里的窸窣动静惹人遐想。
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周五夜晚,两人双双打破贤者纪录,并对此又爱又恨,引以为豪也引以为耻。
周六天光明媚。
刚考完理综,每个人的脸蛋都因为专注思考过而烧得粉热。
张缝拄着下巴看沐浴在阳光里的苏呈音,说:“音,我问你。”
苏呈音正在给苏秋发消息,他闻言含混地“唔”了一声,继续酝酿措辞,删删写写,最终只简单道:小姨,今晚我可以回去看看你和芯宇吗?
发完这才抬起头,用目光催促张缝:问吧。
张缝说:“毛衣,起码大了两号吧?大了两号的毛衣自然穿不进小了两号的外套里,所以你这外套也有猫腻。”
苏呈音哑口无言。
看来陈祈这个不可为外人道也的癖好,压根不用道,明眼人一瞧就门儿清,就连芯宇都能一眼瞅出不对劲儿,问他:“哥哥,你的新衣服为什么不合身啊?”
芯宇是晚自习找来的,哭哭啼啼被门卫大叔牵着小手带到高三三班门口,引来全班同学的注目礼。
老师忙着批卷,没坐镇自习,芯宇一声凄惨无比的“哥哥”比老师上课戴着小蜜蜂还要嘹亮,苏呈音吓坏了,赶忙站起来迎上去,被芯宇嗷嗷地扑了满怀。
一大一小相拥,画面挺感人。
张缝琢磨一瞬,小声问吴昊杭:“我要不要出去看看?”
吴昊杭放下笔:“走,一起。”
教室外的大厅里,门卫大叔解释道:“就这么个小脑袋瓜露在窗户边上,嚷着说要找他哥哥,我出来问他‘你哥哥是谁啊’,一听是你,再看他眼泪儿巴巴的,这不就带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