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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几人到城门时,侍卫拦住了这四人,方艮拿出自己的令牌,对方见这是大学士的印章,立马放行。马车朝前行,畅通无阻。

皇宫之中,众人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人心惶惶,本以为圣上这身子,怎么说还得活个三四年,怎知忽然之间便不好了。天有不测风云,人群中有的人得意,有的人失落。

方艮来到圣上宫殿之中时,他见一些子嗣跪拜在一旁,众人见方艮前来,纷纷向其行礼。方家在永乐大都来说,算是文化人的代表了。

方艮自进来开始,便感受到一股凝重的氛围,所有人都心事重重,因为他们知道,不久之后,皇宫之内便要变天。他见那玉华殿内,圣上病榻在卧,走近一看,的确是有些虚弱,犹记得成婚之日,他还神采奕奕。

“陶兄……”方艮走上前,一把握住陶良的手,陶良微微张开眼睛,见前来之人是方艮,身体虽十分虚弱但还能说话。方艮一观察,觉得陶良的病况并没有外面传的那般严重。

“陶兄,怎么忽然之间,就这般了呢?”方艮说这话时,的确是非常诚恳,语气中夹杂着担忧,去掉陶良皇帝的身份,实际上也算是他多年来的朋友,他当然不希望陶良有什么事,不然这事,还真的难搞。

陶良见方艮前来,从床榻上直起身子,方艮下意识地便去搀扶他。他靠在床头,整个人说话时的声音十分沙哑:“未想到朕最宠爱的人,竟加害于朕。”此话一出,方艮了然于心。紧接着,陶良便问,方艮为何来找自己,虽然自己卧病在身,但却未有召集大臣才是。

方艮一改刚才的神情,整个人退后一步,先是跪下,随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陶良见此状,觉得很不正常,他同方艮私下来是绝不会下跪的。

“啧,这是何等意思?”陶良想去将方艮扶起来,随即陶良喉咙咳了几声,身体的确不佳。

“陶…陶兄,我方艮这从未求你过什么事,但今天,有事相求。”

陶良皱了皱眉头,方艮这样子实在不太正常,他让他快道出缘由,这是何等意思。

“你可莫要生气。”方艮跪在地上,语句虽有些断断续续,但气息却很稳,看得出他并不恐惧。

气氛凝重起来,这玉华殿内,只见方艮站起身来,小声的在陶良耳边说了句什么,随即陶良瞪大双眼,殿内忽然发出一声怒喝:“方艮,大胆!”陶良一手拍在床头,整张脸涨得通红。殿外之人听到这声大喝,都纷纷赶来,见方艮左手正放在陶良胸膛处,正在给他顺气。

陶良那副神情简直像是变了天,连他最重视的大臣方艮,此刻站在他面前,也得不到他丝毫的仁慈。

“来人,将他拖下去,给我关起来!”

此话一出,当场所有人都大惊失色,这方学士是触犯了何等戒律,竟被拉入牢笼,实在反常。第一个慌了神的是方渺然,她从人群中准备跑出来,一把被佛珞拉扯住,佛珞朝她使了个眼色,对她摇了摇头,方渺然十分焦急,想要挣脱开,但她看了看方晋,见他站在人群之中,不发一语,自然也是不正常的。

于是她想了想,还是打住了那想法,决定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