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阚稷第一次掐住他的脖子、几近令他窒息前,他便是不经意地碰到了这块疤。
现在,骆时又一次轻轻抚摸上去,阚稷也随之抬起了手。
想象中的痛感并未出现,阚稷只是指骨碰了碰他的脸,温柔地用唇贴上他的脚踝。
“疼的话怎么不早点开口?因为我说你是小兔子,就非要把眼睛给哭肿才乐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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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来,骆时和阚稷并不像是一对互相吸引的恋人。
他们互相定义自己为猎人,视对方为猎物。
一次次给彼此设下圈套,翘首着看谁会先一败涂地。
但两位猎人却又一次次主动踏入圈套,饶有兴致地期待着对方的下一个节目。
就像骆时连续一周踩点让自己走进阚稷视线范围里,阚稷便按兵不动地望了他一周。
就像阚稷在图书馆内故意挑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骆时便耐下性子等他先出手。
但在这场争斗当中,他们都有些急躁了。
急躁到阚稷寻了公司里的员工来表演一场桌下的勾引戏,急躁到骆时忍不住拜托自
己同学多和自己聊些敏感话题。
一个想要圈住对方,一个想要被对方圈住。
彼此都留下破绽,却又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最终他们不分高下,皆为输者,又视对方为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