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锐还挺得意地问:“你昨天在屋子里干什么了……干自己嘛。”
裴屿颤着呼出一口气,想找个支撑点让自己平静下来,却一下子跌坐到了床边。
他腿软。
他居然腿软了……
“怎么了?”他听到周泽锐已经又凑到他耳朵边儿了。
确实,味道很危险。
周泽锐能闻到他,他也能闻到周泽锐的味道。
他越呼吸越热,要是再不走他一定会在这里把三十年的老脸丢尽。
可他刚打算站起来,周泽锐就说:“今晚我住这儿。”
“不行!”裴屿急吼吼地转过身,才发现自己神经已经绷得死紧,“……不行,你回去。”
“我不,今晚上我一定要睡这儿。”
“你凭什么这么霸道?这里是我家!”裴屿抓着他的手腕,他真是昏了头,竟然企图把比他高比他壮力气还比他大的alpha拖出去。
周泽锐反手一攥,往回一扯,把人抱了个满怀。
“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头一回尝到在气势上压制住裴屿的滋味儿,这个人对他的态度虽然不冷淡了,但也真的没多热情,像现在这样强作镇定实际上慌得要命的样子,简直太可爱了。
刚好脸离得近,周泽锐顺势就偏了下脑袋在他嘴上轻轻吻了一下。
吻得怀里的身体狠狠一颤。
好像一点轻微的动作都会吓到这个看上去很成熟,其实内心战战兢兢的小动物。
周泽锐放软了声音开始哄:“让我住一晚上,我什么都不干,真的,我就想早上醒了能看看你。”
裴屿神思已经飘到了不知道哪里,也没听见他说话,只在心里着急地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一点用都没有,一点用都没有,越想他越是躁动,越是满脑子都是alpha的名字,越想就越是想要,越想给他!想给他想给他!
为什么会这样!
“我睡沙发……”
周泽锐一愣:“你说什么?”
“你爱睡这儿就睡这儿,我睡沙发去。”裴屿把他推开急急忙忙往外走,“但是没有第二次,明天一早你就走。”
“诶……你去哪儿!裴屿!”
裴屿跌跌撞撞地进了浴室,马上反锁上了门,胸口起起伏伏,无助地望向对面惨白的瓷砖——他又湿了……
又湿了。
为什么非要来招惹他……
一个高大的黑影在门外喊:“你怎么了?裴屿?裴屿?你是不是生气了啊……你要躲我,也别把自己关洗手间里啊,怕自己一晚上渴死嘛?”
裴屿扶着脑袋,反手拍开了换气开关,靠着墙缓缓坐到了地上,忍无可忍地把手伸进了睡裤……
太过分了,太丢人了……三十多岁了竟然还在被这种事困扰……
要是被人知道了会怎么说?外面只会说他一个已婚离异带两个拖油瓶的老omega还好意思勾引年轻人,说他不知廉耻,说他不甘寂寞……会被骂的只有他。
外边儿还在拍着门叫:“裴屿!裴屿!你在里边儿干什么!你再不开门我拆门了啊……”
“滚!”裴屿拿后脑勺贴着冰凉的砖壁,冰的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