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睡沙发?”宋嘉铭好笑地看着他,“你觉得我会同意么?”
“不同意又怎么样。”裴屿熟门熟路找到被子在沙发床上铺好,背对着他,“我也说了,你不要以为我不吭声,就真的好欺负。”
宋嘉铭脸上的表情更好笑了:“你该不会想说,就是死都不肯给我碰一下吧?”
“我打不过你,你要是实在来强的我也没办法,但我们已经离婚了,你要是还敢干那种畜生不如的事,你跟你父母下半辈子就都不要想过好日子了……这不光是你自己的事,想清楚就安分点去睡觉吧。”裴屿说完,也是给自己打了一针强心剂,宋嘉铭就是再胆大包天,也不至于让自己背上一个强奸犯的罪名,然后在牢里蹲几十年。
深夜,他抱着孩子,也不敢翻身,裹着被褥,眉头皱的紧巴巴的。
身体发烫,好像是发烧了,又似乎不是,浑身的血液都在不安地躁动。
心里一个念头闪过,他猛地睁开了眼睛,正对上昏暗中一张轮廓分明的脸,那眼睛死盯着他,他几乎吓得魂飞魄散,心脏猛地震了一下,然后下一秒就被用ll力捂住了嘴。
裴屿猛地睁大了眼睛。黑暗中他还能看见对方闪着精光的眼神和森森的牙齿。
“唔唔!唔!”他挣扎了两下,才发现自己脚踝跟膝盖都给捆了起来,脑子里轰的一声,眼神一瞬间变得愤怒又恐惧。
黑暗里那个人的掌心极尽温柔地摸着他的脸,眼神越温情越骇人,就好像一个痴情的疯子。
他被硬挤着侧过脑袋,然后后颈的头发被用ll力往上压住,露出一片,齿痕未消的红肿皮肤。周泽锐每次做ll爱,都不忘了用ll力咬他的腺体,那个地方属于alpha的味道几乎是争先恐后地往外冒。
就算人不在,这种强烈的斥力也足以激起宋嘉铭的反抗意识,因为这个味道的主人抢走了他最爱的人,还一次次把他的尊严扔在地上践踏得粉碎,把他当成狗一样呼来喝去!反正裴屿死活都不肯给他机会,他还手软什么!
“你给我记着,今天的事儿都是你自找的……全是你的错!”
牙齿刚刺破腺体的皮肤,剧烈的痛楚瞬间从神经传到了脑部,让裴屿痛苦地挣扎大叫起来,就连手掌都堵不住那撕心裂肺的惨叫。
宋嘉铭用力摁住了他,牙咬得更用力。
“唔!唔唔——”裴屿痛得瞪着眼睛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眼泪直接溢了出来。
就因为beta的强行入侵,alpha的信息素自动把omega 的身体当成了绞杀异类的战场,为了争夺所有权,毫不留情地对敌人痛下杀手。
裴屿头一回在心里骂了脏话,他眼前发黑,大脑一片空白。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无知到了什么地步,才会一次次让自己落到这种不必要的陷阱里。
他痛恨自己的软弱无能跟心慈手软,在这种能让人直接背过气去过去的剧痛里,他终于大彻大悟,没办法再宽容再视若无睹下去了。
人就是犯贱,就要狠狠地被抽上一鞭子,才会反抗。
宋嘉铭对他干的事儿,让他觉得有人在用力拉扯他脑子里的神经,然后一根,一根地拔断。
他的意识也逐渐虚弱。
恍惚间,耳边传来一声痛叫。
他只确定不是自己发出的,却不能转过头去看,因为他全身都痛得麻木了,动弹不得,只能用湿润的眼睛望着模糊的,漆黑的天花板。
迟钝的大脑反应过来,痛叫之前应该还有拳头打在肉上的声音,还有一声巨响,再之前是一阵哐哐声,似乎更早之前还有一个男人盛怒的叫骂。
这一连串的声音连接起来,再加上耳边的拳打脚踢,他才渐渐回过神儿来。
啪的一声,有个人摁开了开关,裴屿被亮光刺得眯起了眼睛。
周灼云吓了一跳,冲进来两步一顿,回身赶紧将门口砍门锁用的斧头给踹飞了才冲进来拦架。
野蛮的他不是没见过,只是他没见过在市中心敢带斧头来找茬的。
周泽锐这辈子头一回这么气,气到脸上的表情都变了形,气得五脏六腑都快烧透了,烧成黑漆漆的一团,瞳孔一片混沌的颜色。
周灼云边拉着他,看着地上一滩混着唾液触目惊心的血迹,用上了吃奶的力气才从后边儿架住了他的胳肢窝:“行了!再打出人命了!小锐……够了!你疯了你!”
“我疯了?是,我是疯了,我现在就要了他的命我!我就是对他太仁慈了,我上次我就该把他送去吃牢饭!妈的畜生!你要是我亲哥就别拦着我!他敢碰裴屿!我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