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深色的丝被下有个鼓包动了动,没一会儿,一个毛绒绒的脑袋冒了出来。
是沈之弥。
秦恻站起身,死死盯着裹在被子里的沈之弥。
沈之弥不是在岛上吗?
就算是留在家里,他睡的也应该是客房。
床上的人毫无所觉,还在沉沉地睡着。
估计是刚刚埋在被子里的原因,这人脸颊憋得有些红,嘴唇也微微张着,睡得像个孩子。
似乎睡得不太舒服,在秦恻堪称惊悚的目光下,他又蹬了下被子。
这下整个上半身都跑到了被子外面。
秦恻注视着沈之弥。
看来录节目的时候,不仅是他刻意改变了习惯。
在岛上住时,沈之弥一向睡衣睡裤穿得齐全。
现在……
他身上就只套了件丝绸睡袍。
香槟色的丝绸睡袍在灯光的映照下,几乎泛着光。
现在经过沈之弥一钻一蹬,睡袍的两条带子已经岌岌可危,领口也松散着敞开。
秦恻和沈之弥「同床共枕」那么久,却很少注意过沈之弥睡着的样子。
总归不过是拳打脚踢,面目可憎……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那么……的沈之弥。
他下意识移开眼,视网膜上还停留着那片晃眼的白。
秦恻揉了揉额头,伸手拉过被子给床上的人盖上。
沈之弥估计是睡热了,一秒蹬开。
秦恻再给他盖上。
沈之弥再蹬开。
他似乎有些恼了,睡梦中不耐烦地哼唧了一声,干脆把腿也伸了出来,压在了被子上。
睡袍带子散得更厉害了,在沈之弥腰间挂着,欲坠不坠。
白忙活了半天的秦恻:“……”
卧室的窗帘没拉全。
外面的路灯灯光透了进来。
路灯应该是坏了,忽闪忽闪,闪得秦恻莫名有些烦躁。
看了眼沈之弥,他皱眉转身往外间走。
走到了隔门那又突然顿住,走回来。
盯着沈之弥身上那两条睡袍带子看了半晌,秦恻还是觉得这两条带子有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