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老板忙得脚不沾地的时候,助理提请假的事,怎么听怎么不合适。
“什么时候请,多长时间?”秦恻问。
“七天后,从下午到晚上,第二天早上正常回来。”陈助理说。
“什么事?”秦恻低头继续处理工作。
“我女朋友生日……”陈助理说。
放在触控板上的手倏尔顿住。
秦恻愣了愣,抬头道:“那挺重要的,去吧。”
陈助理没想到那么容易就请下来了,有点不可置信。
这几天秦恻明显心情不好,他还以为自己要在工作和女朋友之间痛苦抉择。
毕竟他这个工作时间跨度有点长。
但是陈助理还有点为难。
他说:“当天其他工作都好办,就是下午要接秦恒放学。”
秦恻看了眼时间,七天后是工作日。
“好,我知道了。那天我去接秦恒,你出去吧。”秦恻说。
陈助理应了一声,推门往外走。
走出去他才反应过来秦恻说了什么,他要去接秦恒?他有时间接吗!
独自坐在办公室里,秦恻合上电脑,趴在桌上休息了一会儿。
他微微侧头,刚好看到桌上的杜宾犬摆件。
因为他的动作,杜宾犬的狗头正小幅度的摇晃着。
空闲下来,秦恻又想到,他被沈之弥拒绝了。
不算惊讶,应该说完全不出乎预料。
不知道为什么,和沈之弥在一起的时候,他总觉得没底,总觉得沈之弥可能会拒绝他,离开他。
一开始,他以为是沈之弥这个人太捉摸不透。
后来才发现,和沈之弥没关系,出问题的是他自己。
出于自保,人的大脑会过滤一些让自己不高兴的事实。
所以秦恻很少会去想,沈之弥那天在绘色说的话。
偶尔在工作的间隙里思考一下,又会被满心的恐慌制住,有时候甚至能惊出一身冷汗。
因为他知道沈之弥是对的。
他不去参加秦恒的家长会,推不掉任何工作,不是因为真的忙,不是因为上边有上司制衡,和生活所迫更是半点沾不上。
真正的原因,无非是权衡利弊后,把沈之弥和秦恒都排在了赚钱这件事后面。
秦恻很讨厌自己父亲,甚至是仇恨。
他最恨的不是秦耀江私生活混乱,而是秦耀江为了秦家继承人的位置,宁愿逼死他母亲,也要把他母亲带回秦家。
连带着,秦恻对秦家所有人都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