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里寂静无声,只有几个伙计走动。
来到包间,萧赢便开了口:“皇兄为父皇分忧,父皇对皇兄很是赞赏。不像我只会处处添麻烦。”
少见的客气,让萧衡不习惯。
“你到底有何事尽管直言。”他顿了顿,也不多弯弯绕绕了,“是想让我帮你为贤妃求情吗?”
除了此事,他也想不出萧赢还有何事犯难了。
萧赢面色平静,来时他都已经在脑子里想好了要如何说服萧衡。
他说:“寿宴当日发生的事,疑点重重,皇兄应该是最了解情况的吧。”
这几日在武场他打听了很多消息,其中有不少是关于萧衡的。当日萧衡抓的刺客是真,萧赢心中也知道这是贤妃的安排,可淳贵妃中毒未免太过蹊跷。
这个结果让萧赢很是失望,也很伤心,所以昨日有人找他喝酒,他便也去了。今天回府,你已经听说昨夜有人来过。稍作调查,便又知一二。
他猜想,昨日找他喝酒的人是萧衡安排的。
若换作是平时,他绝对不会这般心平气和的坐在萧衡面前。可如今他有事相求。
他无力去管江笙笙,去管那什么瘟疫,他现在一心想的,就是救贤妃。
如果贤妃倒了,那么他在萧帝心里的位置也会渐渐淡去。除却这些,贤妃是他的母妃,他不能见死不救。
“从始至终,皇兄知道所有的一切,而我像个傻子一样总被蒙在鼓里。想起儿时,你我还未这样弩张剑拔,你也同我在鸣萃宫住过几日,受过我母妃的照顾,如今我想让你为她求情,只是希望她有尊严的在宫里活着。”
萧赢放缓语气,少见的沉声静气。
贤妃心高气傲,如今被软禁,后宫之人多对她指指点点,暗中讽刺。萧赢听在耳中,心里如同扎着一根刺。他不奢求萧帝能够完全放过贤妃,但希望能给贤妃留一点体面。
如今萧帝不愿见他,思来想去,即便他心中对萧衡多有不满,但也只能在此时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