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这份档案,写的内容与他当年听到完全相反。难道当年,挪用亏空公款的是林汇升,不是他的合伙人?
贺楚墨继续看下去,终于理解蒋轻说的‘骚操作’是什么意思了。
当年林汇升炒股失利,却越陷越深,不知收手。为了能及时补仓,他不顾合作伙伴的利益,私下挪用合伙公司的大量资金,直接导致其合伙公司的资金周转链出现了极大的缺口。
总公司因资金不足,无法订购原材料,造成工厂大量订单不能如期生产交货。
危机当前,林汇升的合作伙伴只好到处融资,但当时,林汇升的公司被亏空公款,欠下供应商巨款债额的事已被传开,合作伙伴融资失败,无奈之下,只能被迫宣告破产。
公司破产后,合作伙伴把林汇升告上法庭。
林汇升挪用公款后,无力填补偿还,得知合作伙伴报警,竟然伪造公司的账面资料,无视法律法规扭曲事实,把亏空公款的责任推给合作伙伴。
案件从举证,立案,取证开庭,持续了一个多月,但最终由于证据不足,林汇升只被关押了几天,就释放了。
释放后的林汇升,起了逃到国外的念头。
只是后来,在林汇升逃跑时,被合作伙伴捉了回来,还被人匿名举报,警方得到了充分的证据,林汇升被送进监狱。
蒋轻说道:“老大,你知道当时林汇升是谁被谁举报,他的这些证据是又谁提供给警方的吗?”
贺楚墨抬起头看向蒋轻。
蒋轻:“说出来你都不信,是宋家那老头子。”
贺楚墨脸容凝重,“林汇升的事,为什么宋家会插手?”
蒋轻摊手:“这我就不知道了,说不定这里头有什么爱恨情愁,旧情阑珊是我们这辈人不知道的。”
贺楚墨没有作声。
“而且我查到。”蒋轻想了想,凑上前,一副八卦兮兮的模样朝贺楚墨说道:“林乔与他母亲当年出国,其实是被逼走的。”
贺楚墨一愣,“什么意思?”
“能什么意思,就是字面的意思,他们被人丢到国外。”蒋轻说道。
贺楚墨问:“我记得林乔是林汇升入狱后才出国的,资料上写,同个时间段里,林汇升已经定案,证据确凿,应该无翻身的可能,会有谁多此一举做出这种事?”
“你也觉得这事够损够落井下石吧。”蒋轻说道:“但就是有人这么损,真这么做了。我怀疑,当年逼走他们母子的人,还是宋老头子。”
贺楚墨脸露怀疑,有些不相信。
蒋轻哼,“这有什么不可能的,我都说了,说不定林家和宋家之间有个什么怨什么仇是我们不知道的。又说不定这老头子,是看不惯你跟林乔好,不跟他孙子好,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人送出国,眼不见为净。”
贺楚墨听着蒋轻越扯越荒诞,没有应话,看着手上的资料,陷入沉思。
他记得,八年前,宋家忽然搬家,与林乔不辞而别出国,前后相差不到一个月。
贺楚墨捏了捏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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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日,宋子澄与黎耀许来到泰鼎,他们取得了并列第一的好成绩,也取得了并列第一应有的高奖励。
一向人傻钱多的泰鼎,不仅依照比赛分发奖金,还给予第一名一份丰厚的额外奖品。
一台自动洗碗机。
黎耀许:???
宋子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