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不域哼了一声,“有人想要借此吞并行云帮的运船,那就跟行云帮有关。”
岑家好大的胃口,这是想将景国所有漕运都控制在手里。
“你是信不过我,所以才想亲自去扬州?”赵木兮皱眉,她不信楚不域没有得用的人,不能派别人去查吗?非要自己去冒险。
楚不域只是淡淡地扫她一眼,加快了速度,“跟上。”
赵木兮虽然想不明白楚不域非要亲自去一趟的原因,但他的命令就是皇命,她只好跟了上去。
……
……
他们在津南港口换了水路,踩在船板上,感受着浪花的撞击,赵木兮脸都惨绿了。
她会晕船。
急忙往嘴里塞了几片薄荷草,她才勉强忍下胃里的不适。
“怎么了?”楚不域回头看她,发现她的脸色不太对,“晕船?”
赵木兮摇了摇头,不想说话,只想躺下静一静。
楚不域嘴角微微扬起,“去船舱休息吧。”
行驶两日,大船从内海进入运河,便能够看到来往的装载着货物船只。
这是景国唯一贯穿南北的大河,白天,日头从水平面缓缓上升,水光潋滟,白鹭点点,两岸树木葱茏,绿海连绵,夜里,船上灯光落入水中的倒影,一派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只可惜,赵木兮现在没有心情欣赏这运河的美景。
这大运河还是她父皇在位二十几年,唯一算得上对百姓有贡献的功德了。
不过,当年他下旨修河,为的是自己玩乐,可没想过要造福百姓。
“呕!”赵木兮趴在船板,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她觉得自己快吐没了。
“都两天了,还没习惯?”楚不域皱眉看她,此时的她,全然失去平日的鲜活,整个人蔫得像没朝气的一朵枯萎的花。
看着是有点可怜。
“晕船这事……还能习惯?”赵木兮有气无力,她晕船了两世人,就没有习惯过。
所以她是个打不了水战的人,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