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个人站在阳台上打电话,施一诺稍微等了一下,等人挂了电话,回过头来。
“诶。”她喊了一声。
她以为是银行的同事,可人走进来,并不认识。
那是个年轻男人,高俊挺拔,一身深色西装挺括有型,人随意往那一站,单手抄兜,侧着脸略带诧异得看过来,整个房间便刹那间变亮了。
也许是来面试的。
因为前不久她也是在这里被面试的。
怎么也不会是个贵宾,因为贵宾不可能一个人被晾在这儿。
“那个,能帮忙换下水吗?”人都喊进来了,施一诺索性开了口。
男人一步一步走近,人高腿长的步伐中,是矜贵高冷的气度,其间似乎还带了一种玩味。
“叫我?”离着两米之远,男人高昂着头看过来,睥睨的眼神。
施一诺点头,心里意识到不对了,这人不是泛泛之辈。但既然人已经到了跟前,就没有放跑他的道理。
“把水换一下。”她端着无辜,不卑不亢。
说完,自己先动手把饮水机上的空桶取了下来,再抬头朝男人看去,意思是:轮到你了。
男人意晦不明得把她望了望,女人眉眼清澈,像一掬深山古溪之水,没有一点杂质,澄净得超然脱俗。
好像跟她计较的话,就是自己俗不可耐。
谢旭谦后来每每想起这一幕,嘴角就不自主地抽抽。
活到30岁,他一双从来没劳动过的手,却被个初出茅庐的小女人当teaboy一样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