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什么?不行。”宋秉砚一听,眉上皱纹又深刻了,“鼎言和宋氏生意上有很多竞争,婚姻大事你不要任性。”
“任什么性?”施一诺回过头,语气轻飘飘地,“宋氏关我什么事?”
“一诺。”宋秉砚气得胸闷,乌目下气势又开始集聚。
“谢旭谦很大方,他说他的钱随便我花。”施一诺声音缓缓,拖腔带调,像得意,像炫耀,也像一种自暴自弃。
目光瞟过旁边,老者脸上乌青,不知道是车里光线太暗,还是被自己气得?
施一诺就喜欢看他这样一张臭脸,对方越不高兴,她就越高兴。
她捶着自己胸口,眉心拧得发痛似的:“你知道的,我这里有个洞,只有钱才填得住。”
宋秉砚嘴唇发抖:“一诺。”
“停车!”施一诺却忽然拔高了嗓门,拍起车窗尖叫,好像身边有个怪物要夺她的命。
宋之熙吓得急忙停住,幸好车一直在道路最右侧,后面没有车上来。
施一诺拉开车门,跳下车,“嘭”一声,手一甩,扬长而去。
“这孩子,越来越不像话了,全被惯坏了。”宋秉砚揉着眉心骨,呼气很重,却似乎也无可奈何。
宋之熙手心捏了把汗,看着后视镜里年轻女孩的背影,挤出一句话安慰老板:“可怜天下父母心。”
冷风吹过来,扬起女孩的发丝。
眼眶里有东西想落下来,施一诺仰头看天,那里却是灰蒙蒙的,了无希望般。
转过人行道,往铭泰银行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