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雪岚扫了一眼,垂下眼眸,没滋没味地叹气:“养儿子有什么好?不结婚愁他结婚,结了婚才知?道,那都是替别的女人养老公。”
施一诺抿唇笑:“妈,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尽管直说,我改就?是了。”
“不敢不敢。”吴雪岚嘴角扭了扭,眼里看去向她们走来的男人,“你看,我什么都还没说呢,护短的人就?来了。”
施一诺转头?,护短的人到了她旁边,把她展臂一揽:“跟我去应酬。”
“哦。”
施一诺巧笑嫣然,和吴雪岚姐妹俩抱歉了两句,跟着谢旭谦,双双端了香槟酒在?手,俨然一对?端庄得体的东道主?夫妇,与人应酬开了。
鼎言的年会是西式自由交流式。偌大的宴会厅,除了自助用餐区之外?,侧边还有个交响乐团,一支支喜庆洋溢的乐曲从这里响彻整个大厅。在?他们正前?方,是个宽阔的舞台,歌舞团的表演在?此轮番竞演。
而人们则是随意?走动,或观看表演,或谈笑风生,到处都是身价颇高的大佬,处处是谈吐高雅的商情交流,也处处是尔虞我诈的面具表演。
谢旭谦胸有丘壑,与人觥筹交错间得心?应手。施一诺跟着他,又觉得自己学到不少,受益匪浅。
只是没多一会,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十几公分高的恨天高,朝谢旭谦低声埋怨:“你嫌我个子小吗?竟让我穿这么高的鞋,还是你故意?折磨我?”
她现在?穿着这鞋,的确高了很多,微微一抬头?就?能看到男人高挺的鼻梁,如陡峭山崖又险又峻,感觉比以前?的视线里更好看了点。
但是,脚疼也是真的。
“是我考虑不周,体谅一下?”谢旭谦一边举杯笑着应酬人,一边与她低语,“我去开个房给你休息。”
“倒也不用那么兴师动众,我去用餐区坐会,顺便吃点东西。”施一诺语气软了下来。
“好,我陪你过去。”谢旭谦握起?她的手。
“不用,到处都是找你的人。”施一诺笑着,将刚从他那里学来的虚与委蛇现学现卖,“谢先生,举足轻重,多少人巴巴等着和你说上一句话?,你怎么可以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谢旭谦眉梢一跳,想回敬她一句“我就?想把时间浪费在?你身上怎么样”,可又怕太肉麻,吓到她,只得轻笑了声,目送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