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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谢旭谦心不在焉,平板搁在大腿上?,一大堆的工作,没有一分心思想做。

他以为自己只是欠了女人一份愧疚,来日方长,他总能?弥补。

他也以为自己一直是个?多优秀多骄傲的人。

别说情商智商有多高,仅他现在在商界叱咤风云的能?力,也几乎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为什么偏偏就?有个?女人能?教他一挫败二挫败,次次原地踏步,迈不出圈子,抓不到她的心?

为什么从前对女人了无兴趣,不甚在意,在遇见她的时候,竟下了要和她结婚的决心?

他是有判断能?力的人,是有自持能?力的人,可?为什么在她面前就?想放下一切理智,只想和她相拥相守?

谢旭谦捏起?手里的戒指,靠着车窗,对着外?面的路灯照了照,苍黄的灯光折射在戒指上?,恰似一圈美妙的光芒,内圈里“一诺谦金”四个?字与其说是一份承诺,还不如说是场考验。

他想,他既认定了她,那么她即使逃到天涯海角,即使他需要花费一生?的时间?,他也要在死之前追到她。

思绪刚停顿,车外?一道黑影闪过,座下的迈巴赫伴着一声“哐——哐——轰——”的巨响,脱离了行进路线,被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撞得飞速飘移,直至撞上?高架桥边上?的水泥围栏,又一声猛烈得撞击声后,车子才被迫停止了下来。

一切来得太快,谢旭谦只觉得头顶被车顶盖重重压迫了下,眩晕飞转,天崩地裂。

汽车变了形,身上?被压上?了重物,处处撕裂的疼痛,而,最难过的是手里的戒指竟在碰撞中?掉了。

“谢总,谢总。”老陈在驾驶位嘶叫,他四周的安全气囊全被撞开了,人被压在座位里也是浑身疼痛不得动弹。

“我没事。”谢旭谦冷静出声,弯曲了身子,把?自己跌下座椅,另一只不怎么疼痛的手在地上?摸索了一阵。

感知中?,一只坚硬、屈折不变的圆圈,还有一丝冰凉,如他女人的手。

他将之勾到手,心头一释,晕了过去。

谢旭谦再?次醒来时,人已经在私立医院,脑袋发胀疼痛,心绪不宁。

一系列检查下来,万幸只是轻微脑震荡,加身上?多处挫伤,幸好没有骨折,没有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