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儿的提前安排的这处院落的确是很清净,凌画听不到前面名望楼有什么喧闹声,可见隔的有些远。
她转头问宴轻,“哥哥,你听的见吗?”
宴轻耳目灵敏,是在坐所有人都公认的。
“嗯,吵的很。”宴轻点头。
琉璃皱眉,“这柳兰溪可真烦,出了京城,既然去了姑苏城,好好在姑苏城待着不行吗?大老远的跑来江阳城做什么?”
凌画也想知道柳兰溪来江阳做什么。
琉璃问,“小姐,您不会要管吧?咱们可不能管,江阳知府是东宫的人。一旦您插手,暴露行踪,可就完蛋了。东宫的人虽然别的能耐不大,但狗鼻子一个个的都灵的很。”
凌画自然不管,她没什么善良心肠,只要不事关她,有大事儿要办的途中,她自不会去插手管什么欺男霸女惹麻烦上身的事儿。
不过,还是要弄明白,柳兰溪为什么来江阳。一个千金小姐,走这么远做什么?还不遮掩容貌,这不是摆明着让有色心又有色胆且还是一方恶霸的人欺负吗?
更何况,名望楼是她的外祖母留给她的暗产,若是任由事情闹大,牵扯了名望楼,被人查出来幕后的主子是她,也是给她惹麻烦。
她琢磨片刻,对望书吩咐,“你去给掌事儿的通个信儿,让他探探柳兰溪的底,看看她来江阳是做什么来了?”
望书应是,转身去了。
大约又过了两盏茶的功夫,望书回来了,对凌画禀告,“小姐,掌事儿的打探出来了,太常寺卿家的柳小姐,是要去凉州,至于去凉州做什么,便打探不出来了,她身边的护卫挺多的,虽然与知府公子带的人打了一场,但没几个人挂彩,显然都是好手。”
凌画眯了眯眼睛,当即做了决定,“这样,你告诉掌事儿的,打开大门,放知府公子带着官兵进名望楼拿人。所谓民不与官斗,在江阳的地盘,所有人都要指望江阳知府,这才是名望楼的识时务。就算太常寺卿府不可得罪,但山远水远,也要顾及眼下。”
东宫是疯狗,若是知道了名望楼是她的,那还能有好?
琉璃赞成,“小姐说的对,那柳兰溪既然有本事出远门,就该料到途中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事儿,外面都是知府公子带来的官兵,她威胁名望楼算什么?难道真以为区区名望楼,就能与江阳知府的公子带来的官兵作对吗?笑话!”
凌画颔首,“对,既然她已报出了家门,就算被名望楼推出去,知府公子若是顾忌三分,便也不会奈何她,若是名望楼死拦着不给人,知府公子的怒火就会冲着名望楼来了。名望楼死拦着与知府公子作对,才是被人怀疑。”
望书应是,“属下这就去知会掌事儿。”
琉璃说,“我跟你一块去看看。”
端阳也坐不住了,起身,“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