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便等着何姐姐了。”
在他们说话中,睡醒后的刘玉香也揉了揉还泛着少许红意的眼睛走了过来,道:“照影,我睡过头了你怎么也不来叫醒我。”
“我前面见你睡得香甜后便没有打算叫醒你,而且我现在也不困了。”只因最困的时间段已然流走,剩下的只有那抹清风拂面。
“怎么可能不困,即便你现在不困了你也得要去休息一下才行,要不然我的心里过意不去。”刘玉香才不相信她嘴里说的不困,哪怕真的不困,那么肯定也累了。
“而且我哥哥现在也回来了,你就放心的去休息一下,这里有我们兄妹二人你还担心会出什么岔子不成。”刘玉香担心她会拒绝,还将她腰间围着的小雏菊围裙取下系在自己腰间。
“好,那我休息一下就回来。”有些哭笑不得的何朝歌知道她这好友是个认死理的一条筋,当下也没有继续和她纠缠。
即便她不困不累,可趁着这空隙间逛一下这牡丹园也不错。
当她准备往那紫薇花林中走去时,冷不防听见同她擦肩而过的人说:“唉,你听说了吗,前些天丽春院的后院里起火了。”
“你说的这件事我自然知道,听说那位刘爹爹还带着人冲到了张县令的府邸里头一哭二闹三上吊,惹得一些本就睡下的人都跑出来瞧热闹了。”
“不是起火吗?怎么又牵扯到了张县令。”脸型生得四四方方的女人显然不解,更像是那吃瓜只吃了瓜皮的围观群众。
瘦高的女人则摇头为她解惑道:“你看看你,下次吃瓜前好歹也得要吃全了在和我说,我告诉你,其实那把火正是张主夫派人放的。”
“什么!那把火是张主夫放的!”嗓音微微拔高的女人发现不妥后,便及时的捂住了嘴,也好在现在是午时,此处游逛紫薇林的人也不是很多。
“因为那位张县令最近包了一位丽春院里新出的花魁,还一连歇在了那楼里好几日不归家,这张主夫一气之下自然是新仇旧恨一齐涌上。”毕竟当年那位刘爹爹可是差一点儿就要被那张县令给纳进府里的男人。
刘爹爹,刘瑜,骤然听到这个久违的名字时,无意折断手中花枝的何朝歌方才后知后觉的回想起什么。
那天她说好晚上要去见他的,临时却因为有事失了约不说,就连那书信都没有给他送过去。抬眸看向那日渐中移树影偏时,不由揉了揉眉心。
她想,她今晚上怎么也得要去看一下他了,否则这棵上好的摇钱树指不定就要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