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说事,若是无事恕不奉陪。”何况她可没有忘记,门外正有一大一小等着她去吃饭。
“我只是想要问你和轩宝在山上发生了什么事,仅此而已。”那个‘事’字被他咬得格外之重,更像是那意有所指。
“不过是昨天我见宋公子脚崴了便好心的背他下山,谁知在半山腰的时候突逢大雨,加上夜里山路难走,便寻了一处山洞躲雨,若是宋大公子不信,大可去质问那位宋表少爷,看他的答案是否与我的一致。”掩去了他勾引那一段的何朝歌抬起那双如星河璀璨的眸子迎上他似笑非笑的打量。
“除了这个外,可还有其他事发生吗。”比如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免不会干柴烈火的滚在一起。
何况他的那位好堂弟可并不如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纯善无辜,而眼前人亦是如此。
“听宋大公子的语气,难不成还希望我同宋表公子发生点什么不成。”双眉凝寒,语尾渐染霜寒的何朝歌也染上了几分怒意。
“不过有些事还请宋大公子慎言为何,更莫要胡乱猜测而坏了那位宋表少爷的名声,至于我同那位宋表少爷更是清白不已。”
“我不过就是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怎的就惹得何女君如此生气,不过你越是这样,才越发惹得我生疑你们之间的关系。”端起墨兰缠枝薄胎茶盏半抿小口的宋言却冷漠出声,脸上的笑意也恰到好处的藏了起来。
而在远处听了好一会儿的女人方才踏着满地残红朝他们出声道:“你们可是在说些什么?”
“师姐。”见到来人后,何朝歌也敛了面上冷意,继而换上一抹乖巧的甜笑。
“照影来了,不过来了也不和师姐说一声。”如今年二十有八的陈悠然生得清秀如兰,因为常年浸染于四书五经中,就连人亦是腹有诗书气自华。
“照影不过是同姐夫解释昨晚之事,谁知道正好被师姐听见了。”前面在接到他手势的何朝歌也知道身后的月洞门外来了人。
只是她没有想到来的人会是对她慷慨解囊的师姐,一时之间就连她的心情也复杂到了极点。
“既然事情已经解释清楚了,那么照影也得要先回家换一身衣服并好好睡一觉才行,我便先不打扰师姐和姐夫了。”话说完,何朝歌不等对方的出声挽留便像是那长了尾巴的兔子跑得飞快。
可看在宋言却的眼中,却是多了几分落荒而逃的心虚感。心虚什么,自然是心虚爬了姐夫的床。
在人走后,眼眸半垂的宋言却便给陈悠然斟了一杯茶递过去,道:“这是我前面新泡的金骏眉和吩咐小厨房做的桂花白糖糕和崇明糕,我记得你一向喜欢这口的。”
“您倒是记得我口味,不过没有想到一转眼照影都那么大了,指不定再过不久我们二人就能去喝她的喜酒了。”陈悠然说这句话的时候还不忘看了眼他的神色变化,可遗憾的却是一无所获,就连那才升起的少许怀疑之色也在顷刻间烟消云散。